路晨聞言,嗦麵的動作一滯。
趙玲也詫異得看著馮南。
卻見馮南十分正經的樣子。
這個狀態下的馮南,往往會語出驚人!
趙玲:“問題?什麼問題?”
馮南:“有點亂的問題!”
路晨:“你繼續說,馮哥。”
馮南點頭,忽然起身,走到一旁的白板旁邊。
拿起筆在白板上嘩嘩寫了起來。
“路哥,我們就從演唱會開始後,你發布的所有新歌來看,大致可以分為三種風格,情歌,說唱,以及國風。
如果從歌曲內容上說的話,我一下子真說不完。
太多了!
所以現在就出現一個問題。
你現在已經有三種大題材風格。
未來還會不會有新的風格涉獵?
我不清楚。
但我覺得,是時候對伱的作品進行一個歸納總結。
路哥你應該感覺出來了吧。
今天唱《東風破》這首歌的時候。
你是想進行音樂風格的思想表達。
但你應該也發現,你的音樂風格表達,與你之前不想讓歌迷搶麥的想法,開始背道而馳。
直播間你的粉絲,都已經喊著要繼續搶麥,都覺得這歌這麼簡單。”
趙玲插嘴道:“對對對,當時確實很多人說!這歌給他們找回自信了!”
馮南:“對,包括我和趙總都沒想到,你會寫這麼一首歌,又弄出一個貌似很新的國風出來。
藝人有自己的音樂思想表達,這是一種近乎本能的行為,無可厚非。
但你最初的想法,恐怕隻是為了不想讓歌迷搶麥而已。
隻是你也沒想到,自己這些歌發布以後,會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下一秒生活會發生什麼?
但在我看來,你現在想走的路,貌似和你最初的想法,已經產生了某些衝突。
歸根究底,就是個人風格定位,以及歌曲規劃上,產生了一定的摩擦。
所以,是時候,對你的作品,進行一個規劃了哥。
雖然你強調過,不會為了難而難。
但接下來畢竟還有個《話筒》綜藝。
這節目跟演唱會,本就是相輔相成的。
有些東西還是不得不顧慮一下。”
說到這,趙玲點頭。
《話筒》對演唱會的加成有多大,顯然不是個值得懷疑的命題。
路晨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道:“那你覺得哪幾首歌不太適合我當前的主流風格?”
馮南拿起筆,寫道:“《難念的經》《數字人生》《死了都要愛》還有今天這首《忐忑》,不過這首《忐忑》是練聲曲,倒也還好一些。”
趙玲:“這不全是幾首高難度代表歌嗎?那其他呢,《月光》不也挺難嗎?”
馮南:“其實我是想把月光加進來的,畢竟這幾首歌,都屬於炫技流作品。”
趙玲:“彆磨蹭了,說重點!”
馮南:“重點就一個,我想法就是,從現在開始,要把路哥的主流風格歌曲,和炫技類歌曲進行切割!分成兩個大類!”
此話一出。
趙玲愣住了:“這怎麼切割?這都他一個人唱的。”
馮南:“說容易不容易,說難也不難。
有三個法子,可以幫我們做到有效切割。
第一個辦法:依托《話筒》綜藝。
如果不出所料,以韓優尚那人的做事手段,接下來為了收視率,他一定會給節目上難度,挖空心思請一些大牌過來。
換言之,節目上難度,也等於給路哥上難度。
所以我的第一個想法是,把一些難度相對較低的歌,比如《起風了》比如《斷了的弦》這種,從備選歌單中剝離掉。
就留下《死了都要愛》《月光》這一類難度超五星的作品。
這樣一來,就能把這一類歌,進行定性。
如果說還不夠,索性讓韓優尚搞個炫技挑戰歌單,到時候就唱這幾首歌。”
趙玲看向路晨:“早知道《數字人生》你就不應該下架。”
路晨:“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趙玲一想也是:“好在現在我們有《忐忑》!然後呢,你繼續說。”
馮南繼續:“這是第一點,第二點,我們天成娛樂自己也可以出個通告,把歌曲進行分類,以後但凡純粹是為了炫技而炫技類的歌曲,都可以放到這個榜單上。進一步加深歌迷印象。
至於第三點。
我會聯係麥仕冬,讓他在路哥的個人簡介中,多增設一個搶麥歌單,到時候把這些歌都給它劃拉過去。
這樣一來。
以後路哥你儘管發你想發的歌,你想做什麼音樂表達,都可以。
反正歌分開以後。
他們要來難的,你就直接上難的,怎麼難怎麼來!
再也不用再擔心自己歌曲風格和主題,雜亂的問題。”
趙玲聽到這,歪著腦袋,仍然疑惑道:“這樣做……有啥必要嗎?為什麼我感覺多此一舉?”
路晨搖搖頭:“不,馮哥說的有道理。這樣做,對我來說,是件好事。”
說著,他指著白板上那三行字:情歌,說唱,國風。
“國風基本是我最後一個音樂思想表達,後續假使再出歌,我也隻會在這三個領域活動。其他領域,你讓我寫個一首兩首試試水還行,但讓我過度涉獵,我沒想法也沒興趣。”
“嗯,我也覺得三個夠了,國人的習慣就是事不過三,你身上有三個大標簽,已經足足夠夠了。再多,不是好事。”
馮南十分認可路晨觀點。
身為音樂總監。
他很清楚過猶不及的道理。
什麼音樂都玩,對一般的歌手來說,或許是個好事。
但對一個頂級的歌手來說。
必須要有自己強烈的個人主體音樂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