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幕內。
路晨挑戰賽直播間時隔近一個月再次開啟。
群主胡誌廣發言道:“各位,好久不見,還是老規矩,待會有人會唱的,自己上來唱。不過這次由於歌曲相對比較簡單,我們就不增設什麼獎金嘛。下次路晨如果出一首相對而言比較難的歌,到時候就繼續按之前的規則走。現在想唱的先上麥,我開放權限。”
隨著胡誌廣解除上麥限製。
“嘩”的一下子。
十個席位一搶而空。
“好,那我們就按順序一個個來……”
……
熒幕外。
路晨饒有意味得聽著。
想看看這幫歌迷到底是何表現,這麼自信?!
聽了大約有個十分鐘,先後三個人翻唱。
坦白說,如果以專業角度看。
這些歌迷當然沒一個過關的。
不說彆的技巧,光氣息就沒一個穩的。
也就外行或者高手才會覺得,《東風破》簡單。
原因無他,這首歌的難點,就在於低音的控製,要保證氣息始終的穩定。
以及唱出那種憂愁的曲調。
唱功厲害,實力強悍的高手當然沒問題。
但對於一般的歌手,其實想把這首歌完全唱好,並不容易。
但如果按照歌迷的標準,他們的確是能唱。
畢竟他們要求又不高。
能唱完整首歌,對他們而言,就是勝利。
此時看著評論區清一色:
【哇,這歌真簡單啊!】
【灑灑水了!】
【這歌我家二大爺都能唱。】
【路晨這也不行啊,說好的難度呢?你倒是來啊!】
【如果是按這個風格,那我表示so?easy。】
【路晨,你得支棱起來啊!就這點難度,夠誰唱!讓隔壁老外看見還以為我們唱不起呢,再來一首!一人一首!】
【哈哈哈,你們也太囂張,太肆無忌憚了,演唱會上怎麼沒見伱們這麼勇啊?】
【歌迷:反正路晨又看不到,就問你囂張怎麼了?】
【終於再次體會到搶麥的快感了!不行了,再讓我唱一首,就一首!】
【來點有難度的取悅我吧!儘情的取悅我吧!】
……
看著這幫歌迷近乎癲狂的自信。
路晨額頭一陣黑線。
不是,是這段時間憋瘋了,還是憋壞了?!
怎麼突然間都這麼勇嗎?!
路晨很想知道,他要是嗷一嗓子,告訴他們,他其實也在直播間。
不知道這幫可愛的歌迷又會作何感想?
……
“好吧,本來還想跟大家相親相愛,和諧相處,寫一點不是那麼難的歌,好讓各位在演唱會也能來上那麼幾句,增加點代入感。既然你們非得誠心誠意求點難度歌,那我隻好大發慈悲的成全你們了!”
看著這場麵,路晨隻覺心裡那股衝動爛漫的火焰,回來了!
他感覺到!
好像全部都回來了!
了解完情況,後麵的不聽也罷。
路晨果斷退出直播間。
從一旁的辦公桌上,抽出一張白紙。
拿起筆便開始琢磨起來。
如果說國風最有難度的,無疑是對戲腔的運用。
這是國風有彆於其他類型歌曲,最獨樹一幟的特點。
但是簡單的國風確實也有。
甚至於國風在後期被網絡音樂化以後,出現了大量質量低下的網絡口水歌。
導致國風的口碑一度下跌。
當然這些歌,路晨自然不可能沾邊。
於是,路晨便寫下幾首難度較高的國風曲目:
1:《緣分一道橋》
2:《花田錯》
3:《蘇三說》
4:《發如雪》
5:《青花瓷》
6:《蘭亭序》
7:《天地龍鱗》
8:《萬疆》
9:《山河圖》
10:《煙花易冷》
11:《霍元甲》
12:《大魚》
13:《醉赤壁》
14:《江南》
15:《菊花台》
……
寫完後,路晨又開始琢磨。
如果遵循“三古三新”的理念。
這十幾首歌裡頭。
其實有好幾首不算這個行列。
比如《醉赤壁》《江南》《大魚》《緣分一道橋》《天地龍鱗》《山河圖》《煙花易冷》。
這點其實很好區彆。
但凡簡譜中除了“1,2,3,5,6”這五個音階以外,還有其他音階的,嚴格意義上都不屬於純國風。
但因為意境和歌詞,極富國風韻味。
後麵慢慢演化成了“新國風”概念。
國風口碑逐漸下跌,某種程度上,也是“新國風”概念泛濫的結果。
但是,就像路晨跟蘇思妤說的那樣。
如果說古風跳進國風,是跳出窠臼。
那麼一直僵化在國風的傳統五聲音階,則又是一種窠臼。
所以,路晨並不排斥新國風。
就拿《緣分一道橋》和《天地龍鱗》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