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屠夫終是笑到了最後,成為了最後的贏家。
王旭借助它再次修煉以後,然後將鬼新娘喚出,讓其投向了幽冥幡,吞噬了鄭屠規。
鬼新娘剛進入幡內,方寸山上空,就有劫雲不斷的彙聚起來,似是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元菩提祖師坐在大殿內,看著方寸山上空的變故,掐動手指推衍後,‘須菩提這家夥真會給老子找麻煩。’
站在元菩提祖師肩膀上的紅雀,‘嘎嘎’怪笑起來,‘你大可不必理他的死活。’
“方寸山不會嫌棄優秀的弟子多,一點小麻煩罷了,我會幫其解決。”元菩提祖師從蒲團上坐起,手中拂塵揮動。
劫雲下方立時出現一把巨大的拂塵虛影,對著劫雲一掃而過。
本已陷入黑暗的天空,刹那間陽光普照!
一隻漆黑色的眼睛往下方看來,當見到元菩提祖師時,似乎見到了什麼不可名狀之物,整隻眼睛都變得扭曲起來,最後更是流下一滴漆黑如墨的血淚。
血淚流下的瞬間,漆黑色的眼睛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元菩提祖師伸手去接,他肩頭的紅雀更快一步,把血淚吞入口中,乍巴下嘴後‘難吃,難吃死了!’
元菩提祖師不理會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東西,眼睛投向玄元洞方向,看著王旭身前紅色的幽冥幡,不由讚歎一聲,“這小家夥是個有想法的,舉一反三,竟然利用法寶牽製住厲鬼,再納厲鬼入體錘煉元神。”
“這就將厲鬼的傷害降到了最低,也將自身的傷害降到了最低,雖是取巧,缺失了一份敢打敢拚的勇氣,但保障了自身的安全。”
‘嘎嘎!’紅雀又怪笑一聲,‘這個方法很早就有人用過,隻是他們沒有一個好師傅。’
這一記馬屁,令元菩提祖師很受用,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說的好,若是沒有我,他根本不可能成功。
該死的須菩提,竟然敢算計我,下次相見一定要找他算賬。”
‘對,找他算賬。’紅雀在元菩提祖師肩頭跳來跳去,頗有些躍躍欲試的味道。
王旭對外界情況一無所知,借助鬼新娘吞噬鄭屠夫後,又將鬼新娘納入體內修行。
鬼新娘對王旭充斥著愛意,是情欲之愛,男歡女愛,同樣是純粹的愛情!
這股單純的愛,依舊未能讓王旭遲疑,‘紅塵煉心訣’化作的慧劍斬下,眨眼間就將這股愛意斬滅。
一抹清淨自元神內誕生,慢慢的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鬼新娘也察覺到王旭的變化,隻是靜靜的注視著他,並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行為,她相信王旭不是薄情寡義之輩。
廣月在鬼新娘進入王旭體內後,體內的鬼氣如同潮水般退去,這種感覺她曾經經曆過一次,這一次卻更為徹底,連一絲一毫的鬼氣都沒有殘留。
‘悟生師弟成功了,鬼新娘徹底的被他煉化,也不會再困擾我修行。’
玄元洞內的靈氣以近乎狂暴的速度湧入廣月體內,本已跌落到練虛合道初期的修為,在短時間內接連突破,恢複到練虛合道巔峰,甚至是隻要她想,隨時都能再進一步,接引雷動突破到地仙境界。
廣劫察覺到廣月氣息的波動,作為同樣見證過鬼新娘之事的人,自然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恭喜師妹。”
廣月笑著道:“這一切都要感謝悟生師弟,得他相助,才能令我更進一步。”
“這是師妹的造化。”廣劫沒想到他們這些人中,竟然是即將被厲鬼侵蝕的廣月先一步做出突破,即將步入地仙境界。
廣安,廣緣,廣琴三人更是身體破碎,修為湮滅;日後重新修行,恐怕要花很長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不知我何時才能更進一步。”廣劫心裡滿是渴望,困在練虛合道境界越久,讓他心裡越是不安,怕日後被會體內的鬼金剛吞噬。
畢竟鬼金剛可不是普通的厲鬼,而是一尊墮神!
廣月不理會他,向著王旭所在地走去,待來到近處,就發現鬼新娘與王旭背靠背坐在一起,如同凡間的小情侶一樣,滿臉嬌羞之色。
‘這家夥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麵,她還是鬼新娘?’
“他在修煉,你彆過來。”陳羲滿臉不悅的從地麵上站起,不願讓廣月靠近。
“師弟,我的修為已達到練虛合道巔峰,三日後可來升仙台觀我渡劫。”廣月的修為根基牢固,若不是鬼新娘的限製,早已突破成地仙。
如今禁錮已除,自是要一鼓作氣,向上更進一步。
王旭聽到渡劫二字,緩緩睜開眼睛,從地麵上站起,“師姐初步突破,最好是修身養氣三年,否則伱很可能會死於天劫之下。”
曾經的廣德養劍三年,卻因為自身底蘊提升,從三九天劫變為六九天劫,招致身死之禍。
如今的廣月不如當年的廣德,若是冒然渡劫很可能也會身隕在天劫之下!
兩人好歹一起經曆過鬼域之事,能提醒的便提醒一句。
“不必擔心,我自有把握。”廣月笑著道。
“我曾經的友人,也說他有把握渡過雷劫,但他最後往鬼門關走了一遭。”王旭幽幽的說道。
廣德師兄對自己不錯,二十年後若不能在方寸山相見,必然會親自去渡一渡他。
至於廣月,神鬼界無地府輪回之說,雷劫之下身隕,那就是身死道消。
廣月知曉雷劫凶險,沒想到王旭的友人經曆過雷劫,‘這位師弟身上的秘密不小啊。’
“師弟竟有友人渡過雷劫,不知他渡的是何種雷劫?”
“六九天劫!”王旭言罷,就向著玄元洞外走去,“我已突破至練神返虛境界,師姐若是渡劫,我自會前去。”
廣月見他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也是向著外麵走去。
玄元洞雖好,卻也不可久待。
廣劫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心裡很不是滋味,但修道多年,還是讓他壓下心底情緒,安靜的修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