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櫻留了下來。
因為她實在太餓了。
九死蠶功並不是那麼好練的,慕容兄弟躺在那裡等死,至少還能喝點雨水,而她躺在四周都是湖水的箱子裡,一連八十九天,一口水都沒喝上。
也是這個時候,段雲和慕容兄弟才知道她其實不是道姑,之所以穿著道袍,是因為她認為這蓮花道袍好看。
“誰說隻有道士才能穿道袍的?”沈櫻理直氣壯道。
沈櫻吃得很急,很快。
當她還想再吃時,結果鍋裡的粥已見底了。
“沒了嗎?”沈櫻困惑道。
“家裡存糧已徹底吃完了。”段雲說道。
“那我去買,對了,給我點銀子,我的錢袋早就掉了?”沈櫻如實說道。
段雲和慕容兄弟看著她逐漸恢複氣色的臉龐,一起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沈櫻疑惑道。
“我們的錢袋雖然沒掉,可卻早已和米袋一樣空了。”慕容兄弟回答道。
“不是,你們一個慕容家練魔刀的,一個號稱要行俠仗義的少俠,一兩銀子都沒有?”沈櫻驚訝道。
慕容兄弟失神的看著屋子橫梁,說道:“誰規定慕容家練神刀的,就必須有銀子,你這沈家的大小姐,不一樣口袋空空。”
沈櫻看著空空的鐵鍋和空空的米袋,不禁問了一個問題——“這米菜都被我吃光了,接下來你們吃什麼?”。
“先熬著,熬不過的時候再想辦法,困難總比,呸,辦法總比困難多。”段雲樂觀的說道。
慕容兄弟則更加樂觀了。
隻要睡著了,就不會覺得餓了,他剛好擅長此道。
沈櫻說道:“算了,我去打獵,當抵你們的飯了。”
她說去就去,一會兒就不見人了。
段雲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慕容兄弟見狀,忍不住說道:“兄弟,你沒救了啊。”
“什麼沒救了?”段雲困惑道。
“你是不是覺得這女人很好,人漂亮,又懂事,那種春天的感覺像是火山一樣抑製不住。相信我,伱要不了多久就會徹底陷進去,再之後就會發現她是你親妹妹。
“你現在感覺多美好,以後就會有多痛苦。”
“真的,痛!太痛了!”
回憶起過往種種,慕容兄弟麵色慘淡道。
段雲自己有沒有春天的感覺他感知不明顯,但慕容兄弟冬天雪花飄飄的感覺他是感受到了。
“十二重春雨的詛咒太狠,如今你這樣,隻有一個解法。”作為過來人,慕容兄弟侃侃而談道。
段雲疑惑道:“什麼解法?”
“去找段老魔,讓他把你雌墮成女人,你就不會有想要成親,想要和女人一世在一起的想法了。對了,你找到他後,麻煩請他也過來一趟,把我也變成女人。
到時候我們繼續在這當姐妹,也不孤單了。”
慕容兄弟一臉認真道。
段雲見他一臉認真,真有雌墮誌向,忍不住吐槽道:“你發什麼病?那你變成了女人後,叫什麼?慕容姐妹?”
“這提議好,到時候你就叫段芸,我們倆在這混吃等死,也逍遙自在。”
段雲見他暢想起未來了,趕緊說道:“打住!我說了我沒中詛咒。”
“你少口是心非了,那你為何想讓她留下來。”慕容兄弟說道。
段雲一臉認真道:“她的‘九死蠶功’是我打斷的,作為恩怨分明的少俠,這事得負責。如果她因此死在那些死太監手裡,我會自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