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炸裂的坑洞,碎石飛濺,狂暴的砸擊帶著讓人心悸的骨肉碎裂聲響。
金麵太監被砸得眼冒金星,七竅流血,想要揮拳反擊,卻已有氣無力。
誰能想到,沈櫻一個穿著蓮花道袍的清麗姑娘,卻打得一手好八極!
這邊局勢大好,慕容兄弟那邊卻是要命!
麵對鐵麵太監提著板磚的追擊,他平時動都不想動,跟烏龜一樣,這時卻跑得比兔子還快。
段雲以一刀一劍壓著兩個太監,見狀,忍不住吐槽道:“你特麼怎麼隻知道逃?”
照理說,和他一個檔次,七重春雨的慕容兄弟要對付一個太監綽綽有餘。
慕容兄弟一臉蛋疼,大叫道:“我特麼沒刀啊!”
“沒刀啊!”
“那你把他拉過來,我一並群了。”
段雲說著,手中刀往上一仰。
幾乎同一時間,他身後的白絲玉劍仙一個變幻,成了黑絲玉劍仙的模樣。
“他媽的他媽的!”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慕容兄弟知道,大的要來了!
眼看後麵拿板磚的太監追了上來,他徑直一個滑鏟,貼著剛才沈櫻撞出來的大洞,鑽了進去。
鐵麵太監緊隨其後,幾乎同一時間,四周的空氣陡然一滯,仿佛暴風雨來前的沉悶一刻。
慕容兄弟看見沈櫻還在那裡打拳,不由得說道:“快閃!”
“六重春雨!”
“攬雀尾!”
幾乎同一時間,狂暴的刀風和劍影旋轉而起,如一道忽如而至的颶風。
鐵麵太監剛順著洞追進來,一肚子氣沒地方撒,結果迎麵就是三道旋轉的刀氣襲來。
本能的,他提起磚頭一擋,可惜,鋒利的春雨刀氣如削泥般斬斷了磚頭,斬在了他身上。
他本就侏儒的身體被斬飛出去,撞在牆上。
他的慘叫聲還來不及發出,可更可怕的一幕出現了。
旋轉的刀光劍影如颶風般席卷而來,刀劍颶風未至,附近的牆壁已如摧枯拉朽般破裂,他身上被外溢的勁風割得生疼。
這什麼鬼!
逃!
鐵麵太監能想到的就這一個字,於是已被砍出血水的雙手瘋狂刨動著牆壁,想要如壁虎般遊牆出去。
可惜晚了。
劍刃形成的風暴來得太快太猛,他轉瞬就被卷入了其中。
一大麵牆壁連著屋頂被刀劍氣切開,鐵麵太監被卷得旋轉飛起,在這撕裂的劍風中,他甚至看到了他的二哥和三哥,以及這“狂風暴雨”中神情冷漠的玉劍仙法相。
神仙,妖怪?
他隻感覺身體好痛,即便用儘真氣抵擋,渾身也有一種支離破碎之感。
轟隆一聲,牆壁連著屋頂徹底破碎坍塌,院子外的雨水被六重春雨刮得倒懸而起,地上則被劍氣刀氣弄得千瘡百孔。
當這場劍刃風暴停下,除了被沈櫻揍得娘都不認識的金麵太監外,其餘三個太監全部如破麻袋般墜落在地。
他們已然血肉模糊,身上沒有一塊好肉,人形已不多了。
段雲手持刀劍站在那裡,喘著粗氣。
這幾個家夥厲害,特彆是那個銀麵太監,身體硬得異常,把他都弄得大喘氣了才完成斬殺。
那柄從他第一次逃亡開始就陪伴著他的鐵劍,也在這時承受不住剛才的劍氣強度,崩毀了。
四周一下子變得好安靜。
即便慕容兄弟之前見識過段雲拆房子,可真看到這幾人被絞成這樣後,依舊感到恐怖。
這不是上次施展的七重春雨,而是六重春雨再加上這家夥月弧般的劍氣,可謂層層疊疊,一浪高過一浪。
沒有人願意和這樣的人做對手。
即便是他這練魔刀的人。
唉,就是有些廢房子。
於是三人的陣地很快由慕容兄弟的房間挪到了段雲那邊。
沒辦法,慕容兄弟的房間剛已被拆了,完全沒辦法避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