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著去殺自己爹和顧道人的猴相和雞相證明了一件事,恨和俠氣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說來說去,它們不過從段雲身上轉移到了猴相、雞相身上。
如果讓段雲知道這些的話,他一定會覺得這世界還挺科學。
不,如今他已在研究這門科學。
陰暗的地窖裡,風靈兒鞋子已經脫掉了,直至現在,她白嫩腳趾都是蜷曲的狀態。
前兩日,沈櫻雖用絲護住了她,可她還是被拳意影響了。
接觸到那拳風的瞬間,當時沈櫻就察覺到不對勁。
因為那拳風就像是要將裡麵蘊含的拳意和濃烈的情緒徑直貫入她識海。
萬幸她的九死蠶絲冰清玉潔,能阻隔掉這詭異的變化。
可她後麵想到風靈兒,護住對方的時候,對方好像已被段雲的拳風“淨化”了。
這幾日,風靈兒一直處於鬱鬱寡歡的樣子,甚至有時候會黯然銷魂落淚。
沈櫻不禁埋怨是段雲亂打拳害的。
段雲則表示不同意,說這責任沈櫻也有一半。
“因為你的阻擋,當時她隻感受到了那黯然銷魂,卻沒感應到我的無上俠氣,如果俠氣和銷魂感受在一起,她定然不會出問題,甚至會更加積極樂觀。”段雲解釋道。
沈櫻忍不住吐槽道:“你確定?”
“你這次不要擋,來試試我完全體的恨極拳意就知道了。”段雲很有信心道。
沈櫻趕緊說道:“這個我就不試了。不過她這情況,你得負責。”
段雲回答道:“負責,當然負責,弟妹的事我怎能不負責。你要知道,我本身就是一名十分優秀的婦,十分優秀的大夫。”
自從揮出這恨極一拳之後,段雲這幾日整個人心情就變好了許多。
最直接的表現就是,更自信了,更樂觀了。
以往他自認為是一名優秀的婦科大夫,如今他已漸漸去掉了“婦科”兩字。
他練武什麼都能練成,治病救人自然也會是這個趨勢。
隻要有一顆醫者仁心的心,他的醫術肯定會水漲船高,這很科學。
於是黯然銷魂的風靈兒再次被段雲帶進了地窖,這次連鞋子都被脫了。
這兩日,在他的細心觀察下,他已找到了風靈兒的黯然銷魂的點。
這和當初找到女神捕姐妹花鬱結的點是一樣的,隻要加大力度打通,就絕對沒有問題!
下一瞬,段雲的玉指連天指勁不要錢般從風靈兒腳底板貫入。
於是肉眼可見的,風靈兒本來眼神空虛的美眸一凝,很快散發出了迷人的眼波光彩,與之同時的還有一聲聲一時壓抑一時又釋放的喘息聲。
從指勁進入她身體開始,她的腳趾就一直呈蜷縮的狀態。
當正在做飯的沈櫻再次得到阿朱和阿綠通風報信,趕到地窖時,段雲的治療已結束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徑直走了出去,留下沈櫻一臉懵逼。
而風靈兒依舊躺在那裡,背對著沈櫻,讓沈櫻弄不清深淺。
麵對這病人,沈櫻一時有點緊張,問道:“喂,他沒有亂來吧?”
風靈兒依舊沒有動。
沈櫻不禁更加緊張,生怕這人本來就黯然銷魂了,如果再被段老魔胡搞一通,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結果這時,隻聽風靈兒蜷縮著腳趾說道:“好舒服,怎麼可以這麼舒服。”
“啊?”
沈櫻一臉懵逼道。
風靈兒對著地窖的牆壁,忽然說道:“他這個人真是魔鬼,可以讓人死,又讓人活,甚至能活得這麼舒服。”
說完這句話後,她就轉過了身子。
沈櫻發現,她整個人已恢複了以往的神采。
不,眼神甚至比以往更迷人。
這一瞬,在這幽暗的地窖裡,沈櫻徹底明白了她的意思。
段雲一拳能讓她黯然銷魂不想活,可他卻又能轉瞬把她治好,很舒服的治好,讓她想活,甚至念念不忘這醫治的過程。
這怎麼越聽越像魔頭控製人的手段呢?
不過好說歹說,風靈兒恢複了過來。
至少不會是那黯然銷魂、我見猶憐的模樣了。
其實那模樣挺美的,有一種傷感病美人的美感,有時候弄得段雲又想給她一拳,讓她黯然銷魂。
治好了無辜受害者後,段雲對這新練成的拳法很滿意。
就是不知道具體效果。
畢竟風靈兒隻承受了一半拳意。
要知道完全的拳意效果,隻有等待他下次斬妖除魔的時候了。
這次“奇拳無敵”之後,玉珠山莊暫時又恢複了平靜,隻待慕容兄弟歸來。
風靈兒等著他算賬,而段雲則等著他帶新的弟妹回來醫治。
他最近醫術漸漲,著實很期待新的病患。
他很喜歡挑戰各種弟妹的病症。
當然這期間,段雲也不是沒有事做。
玉珠山莊的大門被轟沒了,他得重新弄一個,還有院子被他弄出這麼深一個洞,比井都深,不填好不行。
如今刀劍雙絕,指法拳法精通的段雲,發現自己搞土木又上了一層樓。
一個
人就把牆壁和門框重新壘了起來,並開始用拳法打灰。
這一次,老拳師下頭櫻竟然不來幫忙。
於是段雲隻有一個人脫了衣服在那裡打灰、抹泥漿。
於是院子裡,又出現了他一個人不穿衣服乾活,被四女一熊貓圍觀的畫麵。
這段時間,風靈兒居然比以前修煉得更勤快了。
緣於她經曆過黯然銷魂和段雲近乎飛天的治療後,人生就像大起大落,忽然有所感悟,覺得劍法能更上一層樓。
而熊貓大白也十分勤快,不止在模仿段雲打拳,甚至還在模仿他打灰。
大門已修好,剩下的就是填洞。
段雲隻能一邊用北冥神功吸一身土,一邊將土轟入地洞中。
可惜這洞口本就轟得深不說,還有些塌陷,他一天也沒有乾完。
段雲乾得有些乏了,於是準備明日接著乾。
晚上,三人吃完了飯,都要歇下了。
結果這時,院子裡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沈櫻這老江湖第一個警覺起來。
“老子!”
“終於回來.”
隻見一道男子聲音響起,結果這聲音忽的一沉,轉瞬變了語調。
“誰挖的坑!”
“坑爹啊!”
這時,段雲和沈櫻已出了房門。
沈櫻手上的油燈光芒灑落而過,照亮了慕容兄弟剛從坑裡爬出來,滿臉是土的臉。
“兄弟回來了。”段雲興奮道。
兄弟見兄弟,兩眼淚汪汪。
慕容兄弟也開心道:“回來了!”
“弟妹呢?”段雲往外張望道。
慕容兄弟愣了一下,說道:“沒有弟妹。”
段雲驚訝道:“沒有弟妹,那你出去乾什麼了?”
慕容兄弟從土裡爬了出來,眼神中露出了痛苦迷茫的情緒,說道:“這個說來話長。”
“那你等下慢慢說。”
既然慕容兄弟回來了,玉珠山莊三人重聚,自然要好好慶祝一番。
於是廚房裡很快亮起了燈火,雖然隻有一點花生米鹵雞腳等小菜,可壇子裡飄來的酒香已十分醉人。
慕容兄弟看起來像是累壞了,他喝了一大口酒,說起了出去的遭遇。
“我得到消息,把沈櫻埋了後,就連夜趕去大明湖。情報上說,我妹妹柳青青就在那裡。”
說起“妹妹”兩字,慕容兄弟落寞版的德華麵容上露出了一個刺痛表情。
“我久未在江湖上走動,隻感覺這世界有些陌生。在去大明湖的路上,我遇到了一夥兒凶人正想侮辱采蓮女,看到他們那粗暴手段,我慕容兄弟怎麼看得下去,當場就要料理了這夥凶徒。”
跟斷浪少俠廝混前,慕容兄弟就不喜歡彆人恃強淩弱,這跟斷浪少俠混了這麼久後,更是俠氣沸騰。
他當即出手,沒想到和他一起出手的還有一位少俠。
兩人武功都不弱,那群凶徒自然不是他們對手。
之後,慕容兄弟就和這叫作“寧天”的少俠一見如故,成為了好友。
寧天也要去大明湖,於是兩人便一起上了路。
沒想到寧天少俠不止武藝不俗,手持折扇風度翩翩,還極其擅長烹飪,甚至還是一名寫閒書的墨客。
這人十分有趣,一路上,慕容兄弟和其遊山玩水,吃吃喝喝,總算臨近了大明湖。
想到要見到大明湖畔的“柳青青”,慕容兄弟忍不住緊張起來。
“這期間,我和寧天關係越發要好,可就在我想著柳青青的事,有些焦慮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什麼事?”
作為最佳聽眾,在這幽暗的夜色中,沈櫻忍不住問道。
慕容兄弟拿酒杯的手都有點抖,一臉惶恐道:“我無意間發現寧天手臂上有一個月牙的胎記。”
“你們知道,我經曆了五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後,對這種事都有些怕了。當初我追問過我父親,到底還有沒有其他妹妹流落在外,我父親一臉躊躇,見我痛苦,就說起了一個。
他說我有一個妹妹出生時右手手臂上有一個月牙胎記,很是特殊。”
聽到這裡,段雲和沈櫻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少俠好友變成了妹妹,特彆是配合上慕容兄弟惶恐和見了鬼的表情,著實有一種驚悚之感。
不得不說,這十二重春雨的含金量還在上升,慕容兄弟不過出去了一趟,就能再遇到同父異母的妹妹。
慕容兄弟忍不住說道:“我這才知道,我為何會對寧天一見如故,為何會和他相處甚歡,甚至即便他是男人,隱隱也想和他呆在一起了。”
“因為他本就是女扮男裝的女人,我同父異母的妹妹。隻是她假扮的手法巧妙,我根本沒認出來,直至看見這月牙胎記,才徹底反應過來。”
“我當時隻能當作一直不知情,隻待機會合適,就悄悄離開她。我知道,我不能再陷進去了,可是想著和‘寧天’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就好痛苦,好舍不得。”
說到這裡,慕容兄弟露出了一個“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的痛苦表情。
段雲和沈櫻則一臉鄙視。
這才多久,
就要死要活的樣子。
之後,慕容兄弟繼續說道:“半夜時分,我忽然驚醒,聽到了一點細碎聲音。”
“當時我和寧天住在一家臨河的客棧裡,因為當時住店的人太多,我們兩間房並沒有挨在一起。我想著要走了,當時忽然很想去看看她,再看一眼就行。”
聽到這個,段雲和沈櫻再次露出了一個鄙視的表情。
這明知道是妹妹還去偷窺,不是變態是什麼,這明知道不能陷太深,還要去看,不是犯賤是什麼?
慕容兄弟已不想吐槽兩人,因為兩人的眼神很一致,很神似,可以說是上好的夫妻相。
等你們知道互相是兄妹了,才會明白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