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回到玉珠山莊,整個人有一種放鬆的快樂。
怎麼來形容這種快樂呢?
有一種前世當了一整天社畜,回到家裡,穿上睡衣睡褲在家裡優哉遊哉的感覺。
他之前行俠仗義有多麼勤快,如今就有多麼放鬆。
段少俠雖然小本本上還有不少邪魔外道要殺,也恨不得找到線索後便馬上跳到彆人老巢開大,可在這該休息的時候,他就絕對不會虐待自己。
畢竟前世小學課本裡,迅哥兒就說過,該替天行道時就好好替天行道,該休息時就痛快的休息。
不得不說,這種回家休息的感覺很棒,特彆是除開慕容兄弟長相一般,其他朋友還挺養眼的情況下。
付婉君果真說到做到,說是來找段雲治病,真的病看好了就要走了,十分瀟灑。
這弄得慕容兄弟很感動,婉君果然是端莊大氣的典範,即便被段雲關進地窖治療,也對段雲一點興趣都沒有。
結果在走時,付婉君忽然一揮手,扔了一枚玉佩給段雲,說了句“段大夫,權當你的醫藥費了。”,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枚玉佩材質一看就是古玉,很值錢。
段雲看著上麵的花紋,疑惑道:“這是兩隻鴨子?”
風靈兒拳頭握緊道:“這女人懂不懂,鴛鴦同心如意佩也能隨便送?”
慕容兄弟看著這一幕,咚的一聲倒在地上,如一條蛇般遊到了床底,綠發飄揚.
他注定要成為玉珠四俠之首啊。
段雲沒管這是鴨子還是鴛鴦,覺得值錢就行。
當天,冷一雪和冷一夢便要走了。
段雲想了想,便把付婉君送的鴛鴦同心如意佩拿給了冷一夢。
妹妹冷一夢一下子緊張道:“你什麼意思?誰要和你做鴛鴦?我說過了,即便如今我爹娘可能同意你我,可你魔頭名聲這麼盛,司內也不會同意的。”
段雲額頭青筋冒出,想要插嘴,冷一夢又接著道:“除非.嗯,我會努力幫你洗清嫌疑的,但現在真不是時.”
她話還沒說完,段雲已把她手中的玉佩拿了過來,順手給了冷一雪,說道:“這段時日麻煩二位幫忙了,我身上實在沒多少拿得出的東西,權當心意,不用管是鴨子還是鴛鴦。
“感謝,感謝。”
說著,他就握著冷一雪細膩白皙的手,一陣感恩的搖晃。
這一刻,冷一雪心跳加速,想起了段雲十分厲害的事情。
如今這手指就貼著自己肌膚,仿佛要直達靈魂深處。
之後,她一副懵逼且很明事理的樣子,被段雲感恩握手之後,便點了點頭,把玉佩放進了高聳的衣襟中。
回去的路上,妹妹冷一夢盯著姐姐冷一雪的胸襟,猶豫了半天,說道:“姐姐,那玉佩是他送給我的,你還給我。”
冷一雪秀眉一挑,說道:“送給你的,為什麼會在我身上?我隻記得是他親手放我手上的。”
“冷一雪,你是不是要這樣?”冷一夢生氣道。
“我有怎麼樣嗎?我隻不過收了一塊彆人送的鴛鴦同心如意佩而已,你這麼激動乾嘛?”
“你還我!那是我的!”
段雲休息生活十分愉悅,特彆是這裝修這地窖時,那簡直愉悅到爆炸。
慕容兄弟雖然在路上遺落了一部分材料,可剩下的也不少。
當這些材料弄在他的地窖中,他一邊擴建,一邊裝修,簡直滿足感爆棚。
這地窖這麼弄下去,都快成地宮了。
這得囚禁,呸,這可以救多少人啊。
這兩天,風靈兒時不時就跑來地窖幫段雲一起弄,弄得跟共築愛巢一樣。
下午,段雲正在和風靈兒掛從瓊靈派地窖裡淘來的燈盞,結果沈櫻來了。
她冷清著臉,看了一眼風靈兒,便對段雲說道:“段雲,你跟我來,我給你看點東西。”
風靈兒挑眉道:“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讓我看。”
沈櫻一臉認真道:“這確實不是外人能看的。”
段雲對下頭櫻的東西很感興趣,說道:“去哪兒看?”
“去我房間。”
“好。”
之後,段雲就跟著沈櫻去了她房間。
風靈兒想要去偷窺,結果門窗轉瞬緊閉,什麼都看不見。
“沈櫻,東西呢?”
段雲看見沈櫻徑直坐在了床上,什麼都沒拿,不禁問道。
結果這時,沈櫻抬起了裙擺,露出了白皙的小腿,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我腿上缺什麼?”
段雲疑惑道:“這腿潔白如玉,沒有瑕疵,沒缺什麼啊?”
“你再看看!”
說著,她把裙擺又提了一點。
段雲依舊不解。
下一刻,沈櫻已一把捏住了段雲的衣領,說道:“你這號稱當少俠的就應該言而有信,你答應過我什麼?”
段雲一下子反應過來,說道:“襪子。”
“那我腿為何光著?”沈櫻質問道。
“我”
段雲一時還真不好解釋了。
緣於這段時日都趕著去除魔衛道了,他是真把這件事忘了。
他趕緊致歉道:“我錯了,三日內一定給你。”
聽到段雲這麼說,沈櫻這皮膚黨眼睛一亮,說道:“真的?”
段雲點頭道:“真的,段少俠這次絕對說到做到。”
沈櫻鬆手,幫他把抓亂的衣襟撫平,一邊撫,一邊說道:“隻要你記得就好。”
段少俠說乾就乾。
當天下午,連下午茶都沒喝,騎著大白就出門了。
馬兒和小灰看著一人一熊離開的背影,皆露出了“不需要我了?”的失落表情。
望春城,大火爐,煙霧滾滾。
這通常代表著大火爐的鑄器師們在忙活。
段雲來到了大火爐的店鋪裡,迎接他的依舊是那位甜甜的夫人。
她對英俊的段雲極有印象,看見他後,就趕緊迎了上來。
“客官,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奴家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女子調侃道。
段雲說道:“多謝夫人掛念,在下依舊是來做生意的,不知道尊夫方不方便?”
女子笑了起來,臉頰上多了兩個甜甜的酒窩,說道:“好相公,你有什麼事找奴家就行。”
段雲抽出了那柄玄雷鐵劍,說道:“這樣的生意,如今夫人也能做主了?”
他記得上次,這種層次的生意一般是那男人出麵的。
女子說道:“段相公,如今這鋪子還真是奴家做主了。唉,誰叫奴家命苦,丈夫在兩月前病故了。”
“死了?”段雲頗為驚訝道。
他一是驚訝那掌櫃死得突然,明明是中年還身負武學,結果一不小心就病故了,二是驚訝眼前這婆娘,一顰一笑這般甜,眼睛要鉤人一樣,根本沒有一點未亡人的悲傷,反而有點歡喜一樣。
看見這少婦依舊盯著自己,段雲趕緊說道:“夫人節哀。在下這把劍想賣了。”
女子眼中露出了困惑的神色,說道:“這般寶劍,相公真要賣了?”
“真要賣了。”段雲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