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隅又是一陣頭暈目眩,突然靈機一動:“我在等一個人,和她一起去。你們有兩個人,我隻有一個。”
“這樣啊……”顏料人沒多少腦子,好像要被她說服了,“你要等人啊……”
林隅一臉誠懇:“對。所以你們先走吧,我等到人了再去,我走路很快的,一會兒就能追上來。”
“好,那你們可得快些啊。”顏料人信了。
於是林隅目送著他們走進了泛著星光的河裡,然後像融化了一樣與河水融為一體。
她想起他們的臉,就不由頭暈,甚至有點嘔吐感。她噴了一發精神藥劑,繼續向畫外走去。
……
“怪了,要怎麼才能出去?”
過了不知多久,林隅隔著頭盔撓頭,看向身後的巨畫。
她感覺自己已經向前走了很遠,但這段路上再沒有遇到任何東西哪怕是一個光點,也沒有走出這片黑暗空間。唯一的變化是離後麵的巨畫越來越遠。
可不知從何時起,被她拋在身後的巨畫也不在隨著遠行而縮小了,唯一的參考也不再管用。
“不對,不對……”林隅皺著眉。這不是離開的路。
她飛快地思考著。這片地方大得離譜,一雙腳走遍也不現實。黑暗裡空無一物,那或許她想要的答案在巨畫附近?
林隅想了想。四周一片空曠,可她似乎隻有回去一條路可走。
或者等到習清炸領域。
林隅無奈搖了搖頭,她幾乎走得麻木了,可最後還是抬腳往回走。
又過了不知多久,她回到了巨畫附近,在河邊慢慢踱步、觀察,順便在係統裡將對這幅畫的解讀調出來看。
“畫……”她望著漫天光點沉思,“這一切是一副畫。”
要往哪個方向走才能離開畫呢?
林隅望著緩緩流動還有點旋渦的河水,突然福靈心至:
“不會真的要從這裡麵走吧?!”
這不太合理吧!
但她還是決定一試——她帶了速愈劑,還有一堆回血燒烤,就算真遇到危險也能周旋一下。
於是林隅在岸邊找了一個比較平緩的地方,小心翼翼地下水。
雖然它已經從像素畫變成了無限接近現實的河,但細看裡麵在夜色下暗沉的水,還是能看出是顏料的顏色,而非水在暗處的樣子。
林隅蹚著水前行,水漸漸從蓋過腳背到了她的腰腹,她啟動了防護服的內循環模式,以免漏水。
水越來越深了,她向顏料組成的燈光倒影和旋渦走去。
水徹底沒過了她的頭頂,視線也被一片彩色所籠罩。
林隅儘力讓自己的大腦保持清醒。她意識到自己正在被旋渦拉扯著向下,她在水中調整自己的姿勢,打開防護服的外置攝像頭,異能也捏在手裡蓄勢待發。
但萬幸的是,沒遇到什麼意外。
她隨著旋渦翻轉,心裡不由吐槽:像被衝進了馬桶一樣。
天旋地轉著下沉,周圍是各色的顏料不徹底的混合,看得人眼花繚亂,過了不知多久,林隅終於覺得自己開始旋轉著上升了。
最後,她被水流噗的吐了出來。
顏料水還是不沾身,她站起來後,身上竟沒沾半滴水。
林隅立刻打量了周圍。
“哇。”她毫無感情地在內心誇讚,“又是畫啊。”
這還是副以夜空、星月為主題的畫,顏色鮮明,很有衝擊力。
林隅在畫中轉了一圈,嘗試著從遠處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