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蕭暮沒想到謝初月來會是給他送東西的,她這幾日不應當躲在家裡偷偷哭嗎?
“蕭小暮,那日我不是故意的。然後,這段日子我也聽說了,但是我已經沒事了,陛下都說要還一個清白了。”謝初月知道他隻是公主殿下壓著,要不然指不定把人大卸八塊了。
“那怎麼能一樣?”蕭暮冷哼道:“你可是謝嬌嬌,小時候被稍微欺負一下就會掉眼淚的小嬌氣鬼。”
倒也不用反複把她喜歡哭這事拿出來說。
更何況,她已經哭過了。
“你要不要?不要我可就走了。”
蕭暮一把搶過那穗子,之後便問道,“你以後打算怎麼辦?要是真的沒人娶你,要不然本世子娶你吧。”
謝初月白了他一眼,“世子殿下不如去對付對付兩位尚書小姐。”
而且蕭暮這般愛槍如命的秉性,嫁過去讓她活守寡嗎?
“謝嬌嬌。”蕭暮忽然認真地說道:“我會讓那些人閉上嘴的。”
少年許諾重如千金。
蕭世子有權有勢,想要那些人閉嘴自然是再簡單不過了,謝初月亦是知道,可她也不是好欺負的。
要是哪些人讓她不舒服,也會欺負回去。
然而她剛出公主府沒多久,就收到了來自宮裡的傳召,還是陛下的傳召。
謝初月甚感意外,她很少單獨去過宮裡,難不成上次在禦花園偷聽之事被發現了?
但對方的態度卻不像是來抓凶犯的,倒有種像把她請進宮裡的。
以防不測,謝初月還是叫春桃先行回去回稟爹娘,自己則是坐上了去宮裡的小轎。
以前都是跟著母親進宮,如今自己獨自一人,說是不緊張也是假的。
馬車到了皇城外,就得下轎換步行。
守在皇城外的兩個守衛瞧見紫衣太監的手諭,默然放行,
皇城中殿距離正門其實不遠,但那太監七拐八繞地將她帶到了後宮,巍峨森嚴,朱牆聳立,不遠處還能聽到小姑娘哭泣的聲音,怕是在這裡隻有飛鳥才能出去。
早些年皇後去世,鳳儀宮早就封閉,現如今掌握後宮大權的唯有盛貴妃。
而她正居住在淩雲殿。
謝初月抬頭,瞧見那金色的牌匾,上麵赫然是“淩雲殿”三個字,傳聞淩雲殿中富麗堂皇,有比過皇後所居之所的金碧輝煌。
謝初月同盛貴妃無甚交情,不知為何,她有種不詳的預感。
淩雲殿前種滿了五顏六色碩大豔麗的花。
謝初月捏著裙擺,跟著那太監進了淩雲殿裡。
此時,端坐在首的,正是一身常服的陛下,年過半百早該滄桑的中年人散發著比父親嚴肅許多的氣勢,順著而下坐的便是那京城第一美人盛貴妃,哪怕是年齡漸長,也能瞧出她的姿色的確當的京城第一美人的名號。
而次座一邊還坐著她甚為熟悉的長公主殿下,長相頗為和善貴氣的婦人對她釋放出了善意,好像在安慰她叫她安心。
謝初月卻很難不緊張,這副架勢若說不是來審她的,那也是得什麼重大之事。
自己這幅模樣說是去踏青的不為過,著實算不上敬重,見此,謝初月隻能硬著頭皮客客氣氣地行了禮。
無論如何,禮數上不能出錯。
“謝家丫頭,生的倒是漂亮。”
盛貴妃意味不明的一句話,那美眸裡的神色叫人怎麼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