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原的衣櫃裡全部設置成了掛衣區，所有衣服的款式都一目了然，所以不用餘默多找就看到了第二排掛衣區的末尾是幾件睡衣套裝。
一眾單調的黑白灰棉質衣物裡，有一件散發著綢緞光的香檳色睡袍，餘默忍不住用手上前觸摸柔滑的麵料。
“很會選，給你買的。”路原的聲音冷不丁從餘默身後冒出來，把餘默驚得一跳。
餘默一轉頭撞上了路原披著毛巾的胸口，他的頭發濕漉漉的耷拉在臉側，連睫毛都是濕氣未乾的樣子，微微包裹著眼睛，更顯眸底濃黑。路原見餘默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伸手從她身後拿下了那件睡袍：“彆愣著了，去吧。”
“好好好。”餘默沒多想，接過衣服腿腳不受控製地就往外走。
餘默洗完澡穿上了路原給她買的睡袍，的確很合身很舒服，一點束縛感都沒有，甚至會讓她有種錯覺，感覺自己什麼都沒有穿……
她回到房間後路原已經吹乾頭發坐在床頭，但屋子裡的燈仍然沒有開：“怎麼不開燈啊？”說著，她就伸手去摸手邊牆壁上的那排開關，“按哪個？”
“你喜歡開著燈？”路原將兩台電腦放到床頭櫃上，“我會不好意思。”
“……”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嗯？
路原起身往她身邊走過去：“你在罰站嗎？怎麼站在那不動？”路原拉著她的手把她拽到桌前的椅子上，“我給你吹吧。”
他拿起桌麵上還沒有拔下插頭的吹風機按下了開關，指尖滑進餘默的發絲和她的頭皮輕輕貼合，幾乎一個手掌就快覆蓋了餘默整個頭皮。
餘默的聲音在轟隆的吹風機裡顯得含糊不清：“你的手好大呀，感覺你一隻手就能把我的腦袋提起來。”
路原從喉嚨裡憋悶出一聲苦笑：“麻煩你說話大聲點，我聽不清楚。”
餘默扯著嗓門大喊：“是吹風機聲音太大啦！”兩人決定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聊天，於是閉嘴等待頭發吹乾。
餘默的頭發很長很厚，路原吹了快20分鐘才徹底吹乾，吹風機停下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餘默的耳朵終於得救：“我頭發很長，吹得很累吧。”
路原整理好吹風機電線，將它放到一邊：“我不累，是它吹的……剛剛你手機來微信了，你看一下。”
餘默的手機在剛剛坐在路原懷裡的時候，隨手放在靠近枕頭的位置，她趴到床上去撿手機：“小柳……她說雨如果一直下那麼大就不回來了。”
路原坐到床邊遞給餘默一個杯子：“嗯，喝點。”餘默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把杯子塞到路原手裡，“你該跟牛小柳學學。”
餘默靠到床頭的軟墊上：“學什麼？”
路原放下杯子到她旁邊躺下：“她想出去約會、出去玩、在男朋友家留宿就從來不會在意那麼多，直接跟你說一聲就可以了。你也不用考慮那麼多，她都快30歲了，又不是小孩，你還怕她一個人在家不行？”
餘默長長地“嗯”了一聲：“小柳你還不知道嘛，能陪她我肯定還是想儘量陪著她的。”
路原側身抱住餘默，上半身輕微壓住她，手指在她臉上滑動：“那今晚不回家了好不好，反正她又不回來了。”
餘默有點兒猶豫：“可是……”她從來沒有經曆過從談戀愛到牽手以後的關係，上一段初戀和自己的學長也隻是簡單的拉拉手，連親吻都沒有就結束了。
路原猜想了一下她的顧慮：“你如果覺得我們發展太快了，我們就慢慢來。”
餘默認真地想了一下：“其實說發展得快，我覺得已經6年了，真的不算快。可能我隻是不知道怎麼大方地去接受和進行下一步，總是會擔心和害怕，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感覺，或許是……不習慣？”
路原不懂：“不習慣？”
餘默：“對，比如說過夜，我一直都是自己睡的，我習慣了晚上就待在那間房子裡，讓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