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白回舟的腦袋,碰了下他唇角破皮的地方,溫柔地問道:“你還傷到哪裡了?.”
“沒有了。”白回舟乖巧地搖頭,仿若真的沒有一點兒心機,隻是想讓姐姐安心。
薑喻星看著他唇角和鼻梁上的傷,不像是其他地方沒有的樣子。
而以程煜目前的瘋度,也不像是隻會打他的臉的樣子,他看起來恨不得把他殺了。
薑喻星頭疼,她歎了口氣,拉住白回舟地手腕,將人朝外帶:“走,我帶你去醫院。”
薑喻星拉著白回舟的手腕,在經過程煜時,看著一直低著頭,仿若被她剛剛說得話傷到了大狗狗,輕聲又補了兩句:“程煜,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了,也不要再乾涉我的正常生活。”
“我...”程煜試圖挽回。
但薑喻星已經拉著白回舟走到了門口。
薑喻星望著程煜所在的位置,停在門口,又問道:“你不走嗎?我要關店。”
程煜看向她的位置,看向兩個人交疊的雙手,耳邊一直響起薑喻星那句“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那句話,還有白回舟好似勝利般威脅“姐姐不喜歡你了”。
程煜覺得自己的心碎成了好多瓣,再也拚合不起來。
他眼眶紅得像隻兔子,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最後轉身背對薑喻星揉了揉眼睛,大步離開了原地,未曾再說一句話。
—
薑喻星帶著白回舟到了醫院,掛了一個外科的專家號,帶著他去二樓,在科室外等著的時候,對著白回舟說道:“白回舟,我不喜歡你對我耍心眼子。”
薑喻星不是沒意識到白回舟的心機。故意在她麵前扮可憐好讓她和程煜鬨得更僵一些。
但她本來就沒有吃回頭草的意思,他做這些完全沒有必要。
而且她不喜歡這種帶著欺騙和心機的喜歡,像是在情敵麵前為了炫耀自己能得到她一樣。她想要炙熱的,純粹的,毫不保留的愛。
白回舟低頭,被她戳破了心機有些心虛地認錯道歉:“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請白回舟到2號診室就診。”分診台的廣播聲響起。
薑喻星輕輕“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沒有和他一起進去的意思,白回舟隻好自己去了診室,又去拍了片子,確定骨頭沒有問題,隻是皮外傷而已。
薑喻星下午還有個文身要文,於是,她開車帶白回舟回學校。
路上很安靜,白回舟似乎被她剛剛略顯冷漠的態度傷到,一直沒說話。
薑喻星隨手打開音樂放了首歌來聽。
直到送他到了學校,白回舟在車上磨磨嘰嘰地不想下車,薑喻星疑惑地回頭看他,正巧碰上他小心翼翼的目光,有些猶豫地開口問:
“姐姐,明天有個畫展,我買了票,我們一起去看可以嗎?”
薑喻星歎了口氣,猶豫著拒絕,她心中還有些芥蒂,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還是需要自己緩一會兒,想著如何不傷小朋友的心,說道:“你身上的傷...”
白回舟馬上回道:"沒事的,都是皮外傷,不耽誤看畫展。”
薑喻星有些鬆動,想著如何拒絕他更好一些。白回舟又搖了搖她的胳膊,對著她撒嬌道:“姐姐,陪我去看畫展吧,我自己去好無聊的。”
“好。”薑喻星隻好應下。
白回舟聽到他答應後,乖巧地下車,唇角勾起,露出一抹笑來,對著降下車窗的薑喻星擺了擺手,“姐姐,明天見。”
薑喻星回到文身店,又等了一會兒,今天文身的男人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