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見喜學著杜玉的一舉一動。
江見晚詫異杜家二人隻選擇聽前麵的十餘年。
憶起師尊曾說過,所有的一人救蒼生,都不能忽略了那人也是蒼生一位。
她曾問:有血緣的也是蒼生救蒼生嗎?
師尊逆著光看向她,眸光溫柔,道:這個問題需要你去尋找答案。
可真遇到了,她還是不懂。
“謝仙人慈悲,我們還想伴娘終老。”杜見喜和杜玉對視一眼,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杜母嚴肅了臉,厲聲道:“玉兒!見喜!你們不可亂來!聽仙人的。”
杜見喜一身的邪氣,不斷侵蝕他,邪氣的肆虐足以讓一個正常人扭曲其麵部,痛到極致,便連魂魄也散了。
可他卻麵不改色,一字一頓說:“杜見喜求仙人指點。”
江見晚注視杜見喜的眼,她微微歪頭。
她抬手,虛停在空中,皺起眉,最終決定了什麼。
“鬼修。”江見晚吐出二字,“蒼生有各自的蒼生活法,其恩怨我無法化解,但師尊曾說過,護住蒼生就是修仙的使命。鬼修可凝實體,但心必堅定。若有傷人心,此恩怨由我而起,我必然會將你們斬殺。”
“杜見喜謝仙人指點!魂魄雙契,仙人為主,若有傷人心,便徹底魂飛魄散!”
天上突地閃過一道閃電,落在杜家周邊,同時紋路在二人手上亮起。
江見晚攤開手,看見掌心有一圖案,透著光。
此乃誓紋。
溫川謹看著江見晚的誓紋,心中略微訝異。
杜見喜也同樣立下誓言。
江見晚盯著自己的手,心中有些奇怪,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何反應,但還是手一揮,兩本心法就落到了二人的手上。
“期間不可近杜母身邊,鬼修不好修,或許你們第二天就死了也說不準,這心法我給了,修不修,全在你們。”
“裴氏諸多疑點,我還需去細探,便不多留了。哦對,我不過是修士,並不是仙人。”
杜母愁容上終於見得陽:“救人便是仙人,仙人不必謙虛。”
“仙人慢走!”
江見晚回禮之後,便先走出了杜家,還沒走多遠,就和那具屍骸撞上了。
“這是杜玉吧。”溫川謹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應該無錯。”江見晚困住了杜玉的骨架,自然也封住了邪氣。
“要給她重新埋回去嗎?畢竟刨人家墳有些不禮貌。”溫川謹開口。
“我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江見晚看向溫川謹,認真地道。
“那江小俠希望聽到什麼?”溫川謹湊近,眉梢有笑。
江見晚無言。
月明了許多,大地一覽無餘。
兩道人影走在偏僻的路上,男子時而攔住少女,又時而拽著她往前跑,但無一例外,都被少女掙脫開。
“江小俠……”
“我們不熟。你自重。”江見晚冷冷地道。
“好的,江小俠。”
至此,杜家一事告一段落。
這回江見晚沒再和之前那般走著路,拎起溫川謹就到了繁華地帶。
“江小俠,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麼突然?”
小攤上的吆喝聲忽遠忽近,江見晚淡聲:“溫川謹,你不是要休息嗎?”
答非所問。
但溫川謹不在意,連忙應道,跟著江見晚進了客棧。
正當二人都要進房間時,一聲長長的歎息引得江見晚回頭。
客棧門前出現一個乞丐,黝黑的臉,瘦弱的身,眼中有著深深的疲憊,他的視線鎖住在江見晚身上,而後骨瘦如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