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她找不出彆的信息,就將香囊掛了回去,然後走在全是白骨的這片地上。
鬼鏡七分真,三分假。
這裡像是經曆過一場大戰,奇怪的是,她感受不到一絲怨氣。
“祝蒼,出。”
之前的劍浮在空中,此劍一出,空間劇烈波動,眼前就像畫冊一樣,翻了一頁,景象轉變。
當是在山上,茂盛的大樹遮擋住陽光,照下陰影,光斑似筆點綴著黑影。
往下望去,可以看見山下一片荒涼。
江見晚低頭,發現自己手上端著茶水,在山間的一小亭子邊。
開始未見的溫川謹成了侍衛,此刻垂頭看向她。
亭前二人低聲討論。
“我還以為,你被困在第一層了。”溫川謹道。
“第一層?”江見晚重複這三個字。
溫川謹道:“這個鬼鏡似乎不太對,說不定咱倆還能在黃泉做個伴。”
“怕是黃泉都入不了。”江見晚抬頭。
溫川謹:“何以見得。”
江見晚未回,眸底一人影倒影在瞳孔中,逐漸變大,直至跟前。
“啊呦,小翠,你怎麼回事,家主還等你的茶呢,快去快去。”微胖的侍女催促著。
江見晚聞言,看了看手上的茶水,再瞅了一樣侍女,點頭跟上。
那侍女往後一張望,自是見著了溫川謹如此清閒著靠著亭子的柱子,似心中不愉,厲聲道:“你個偷閒的!小心把喂人鬼的名額給了彆人!”
喂人鬼?
名額?
沒走遠的江見晚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裴氏到底有什麼秘密?
若為真,將生人喂鬼,唯有邪術。
隻是……下人又為什麼要去爭著去喂人鬼?
當真是疑點重重。
見她還未加快步伐,那侍女便趕忙上前,口中道些話,淨是催促,領著她到了書房。
江見晚來到書房門口,扣門,垂首低聲:“家主,茶來了。”
渾厚的聲笑著道:“快給東善沏上。”
江見晚推開門,快速瞥了一眼書房的人,便立刻微微彎腰,將目光落在自己手上。
家主一張國字臉,劍眉星目,舉止文雅,瞧著確實不像乾出這些事的人,但……未嘗不可能。
而旁邊的男子,五官和家主有些相似,氣質穩重,見有人沏茶,忙點頭示意謝意,而後就不多注意她了。
江見晚退下,卻藏匿在門外,微動靈力附在耳,門內對話逐漸清晰。
“父親,壓不住了。還得十餘人。”名為東善的人開頭。
家主聞言良久未出聲,最後啞著嗓子道:“無礙,十餘人便十餘人吧。大功告成也不算辜負了他們。”
“父親,能不能放棄。死的人越來越多了,我們裴氏遲早會……”
“裴至善,你是長兄,也是下一任家主,隻要你不出事,其他人死又何妨。”
裴至善有些激動,聲音變響:“可是你要我踩著自家人,踩著這麼多無辜人的鮮血穩坐裴氏之主的位置,你叫我如何心安!”
“那就逼著自己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