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川謹驚魂未定,隻是眼神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添上一點陰狠。
江見晚來到封印處,本該是最多邪念的地方,卻偏偏平靜無波,和數十步外的混亂截然相反。
溫川謹也貼上來,問道:“江小俠有什麼頭緒嗎?”
“裴家的那三個都不見了。這陣法有些不對勁。”
音落,就聽見嬌俏一聲輕笑,江見晚和溫川謹回身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來者正是裴歌令,她身上無一處是好的,眉間更是有一道長長的血痕。
她不屑地道:“這位允道宗來的小丫頭子,管好你自己吧。”
說話間,血滴剛好滑著眼落下,留下血跡。
“我們又見麵了。”
乞丐從裴歌令身後走出,朝江見晚行了一禮。
江見晚忙回禮。
溫川謹湊近些道:“江小俠,不會被滅口吧?”
“要滅便早滅了。”江見晚雖是這麼說,戒心也提到了最高。
但他們這個顧慮顯然過多了。
溫川謹瞥向一旁的乞丐,看清楚他結的陣,便示意江見晚看過去。
裴歌令也不再將注意力放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專心地盯著乞丐動作。
江見晚也順著視線望著乞丐的一舉一動。
越看越眼熟,直到最關鍵的一步時候,江見晚眼微微睜大,心中瞬間明白了那個凝魂陣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還未細看,一陣金光就突地從地底下滲出。
從微弱到根本看不出。
漸漸地、漸漸地。
變得明亮,而後讓在場的活人不得不閉上眼。
光感還在加強,江見晚察覺身上的傷慢慢地愈合,但卻看不了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突然,腹部受到衝擊,江見晚毫無防備就順著力道往後翻滾,足足在地上劃過一路才停止。
停下那刻就聽見一道熟悉的哀嚎聲。
“啊呦!”
她在光感消失那一刻,就緩緩睜眼,本以為入目的會是一片瘡痍,卻沒想到所有的一切和之前那般,一同消失得乾淨。
還未看向彆處,一張臉就非得擠進她的視野。
“江小俠!快快快,拉我一把,我這腰怎麼感覺扭去了。”溫川謹苦哈哈模樣,姿勢滑稽得可笑。
江見晚沒理他,她先大概環視一圈,雙手捏起法訣,雙手掌心朝下,一瞬靈力散開去。
應該是沒有發現彆的異樣,她微微彎腰伸手,溫川謹便毫不猶豫借力站起,然後雙手扶住腰,開始在她耳邊絮絮叨叨起來。
“江小俠,這裴氏怎麼奇奇怪怪的,我這小小的心臟,有些受不住。”
江見晚道:“你知道的不少,我想應該不至於會這樣。”
她目光落在自己的右邊,眸光微動,抬步加快速度往那邊走去。
溫川謹看江見晚走得這麼快,忙追上,唇形也不忘記變化,凝成一句話。
“江小俠!你去哪!這一片都灰不溜秋的,都不知道哪個方向是出口,哎!等等我!”
“江小俠。”溫川謹和江見晚並行,微微落後。
江見晚聞言側首:“有什麼事?”
“你一個元嬰就敢破這個裴氏的案子,心挺大。”
“你一介凡人都敢進鬼鏡,你也不賴。”
“那這我就得和你說道說道了,要不是你非拉著我,這渾水我也不想趟。”
“你這意思,我們不是盟友?”
江見晚停步,溫川謹也沒再往前走。
“哪有把盟友往火坑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