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準備揚帆遠航,突然就被狂風巨掌一啪沒了。
姚詩薇隻來得及扭了下頭,這個親親落在了側頰上,也沒有因為歪掉而挪開,反而更用力地囁下來。
沿著腮邊噴出一絲兒氣,直撲向了腮後的耳窩兒。
“哎,等等,我還有,唔……好癢~~~”
氣息在末端都被耳窩子裡的癢意,吹散了架,續得嚶嚶喑喑,更撩人心扉。
蕭瀾辰好生伺弄了一番變色的粉紅軟貝,微抬臉,聲音喑啞得厲害。
“每日為夫一個吻,夫人也需得回一個,當是夫妻之道。”
回一個……吻?!
失策了,失策了,失策了~~~
姚詩薇腦子裡隻反複飄過這一串,對策,解決辦法,都被耳邊撩熱的氣息吹得一片模糊,智商都斷片兒了。
“小薇,你真可愛。”
蕭瀾辰終於放開粉紅軟貝,捧著小腦袋,深深注視著那雙已經迷蒙蒙的鳳眼。
大拇指輕輕撫過她鬢邊,聲音如扣心弦,“這算不算甜言蜜語?”
“小薇,該你了。”
“方才你說的《婚姻修煉法門》第八條,每天對對方說一句真心的甜言蜜語,另一方也要做出適當回應。”
“哦……”方才她說這個也不過是稍微平衡一下,自己的良心,就被這家夥找到漏洞了似的。
“對於為夫的誇讚,夫人可還滿意?”
要否認自己可愛,還是有點難度的,“嗯,滿……滿意吧!”
“那麼夫人呢?”
他一邊說著,大拇指從摩挲她的唇下角,到一點點摁上她唇瓣,沾濕了指尖。
她驚得一哆嗦,猛然回過神來,抵手隔開了兩人距離,那過於濃烈的氣息依然難以消散。
還有越來越硬實的懷抱。
“等等,蕭瀾辰,我方才……”
“叫夫君!”
他手臂一伸一縮,她就像個被主人擺弄的小玩偶,雙膝被分開,正麵對著他坐上了他的雙膝。
微一抬腿,整個人兒就陷入他深深的腰懷之中,臀感羞恥。
“……”她叫不出來,她想要叫非禮。
“小薇~~~”
他故意沉下幾分腰力,讓兩人幾乎平視,隻要她願意,他便是她掌中之物。
可是她像是受驚的小動物,整個人都縮起,豎起眉毛,警惕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而她完然不知,她越是這般抗拒、警惕,欲拒還迎的羞怯,男人越會為她瘋狂。
“說吧!”
“蕭……夫君。”
說句甜言蜜語有啥難的,可是她不是說的問題,是背後那隻大掌帖著像一塊碳,熱得像要融掉她全身的衣衫,讓她極為不適,想要擺脫,剛將抵在胸口的手伸到背後,山穀突然一震,她整個人失去平衡,就往穀裡跌。
這一磨一蹭的,危險開始抬頭。
“小薇,你說什麼,為夫聽得不甚清晰,可否再說一遍。”
像是故意應證他突然性耳襲,擱在背後的大掌像伺機而動的狼,再不猶豫,輕輕一動,就把懷裡的軟肉壓進了胸膛中。
輕微的衣褶摩挲中,衣角交纏,氣息沸亂。
姚詩薇隻來得及將雙手再抵住,沒有被肉山埋了,反撞上峰尖,臉紅透了,脖子紅透了,耳朵豔得快滴出血來。
前生到今世,她也是第一次跟男性如此親密。
沒想到,關起門來的板磚臉男人撩起來,這麼凶猛的。
她吸了口氣,閉眼道,“蕭瀾辰,你……你太帥了。”
複又睜眼,手腳並用往外爬,邊爬邊申明,“我,我肚子餓了,再不吃東西,晚上就沒法好好修煉了。傳,傳膳吧!”
“來人啊……唔!”
逃離的念頭隻冒了一簇兒,就被男人一巴掌撲滅。
外間的人聽到傳喚,忙要進門來確認,卻不想門未推開,還傳來一股真氣回擊,將婢女和侍衛同時拂出一丈遠。嚇得幾人麵麵相窺,不敢吱聲兒。
內室大床榻上,粉衣人兒被迫深陷於男人胸懷之中,小臉被迫埋在男人的脖頸大動脈,看著頸下那塊鋒利的小骨頭一上,一下,仿佛隨時能割開她僅剩的底線。
他輕輕拍拍她的頭,溫聲漫語,“小薇,說不出好聽的密語,可以給夫君親一個。”
“不,不要!”
她努力尋找機會,“都說了,夫人說的話,夫君要聽得。你不能強迫我!”
他也不著急,“嗯,為夫自是不會強迫夫人。但,從此以後,夫人也不可總避著為夫。”
這是在談判條件了?
“我,我那不是避著,我那是……男女授受不清,夫子教的。”
“夫子許是未儘言,未婚配男女自然不清,你我都拜過堂,成了親,夫妻之間自當親蜜些。”
說著,他又得寸近尺地撫過她的背。
她卡在深穀裡,委實難受,又動彈不得,愈發有些憋屈。
憋得狠了,血氣上膽,也就敢撕破這層臉皮了,“蕭瀾辰,你啃了我肉,吸了我血,抱也抱了,親也親了,難道不該紳士,哦,君子一些嘛?人家餓了,要吃飯!”
蕭瀾辰方垂眸看向懷裡開始暴躁的人兒,眼底劃過一抹黠色。
若是姚詩薇此時抬頭,也能發現些端倪。
他說,“也對,喂飽夫人,亦是為夫之責!”
他從半躺之姿坐起,她也順著這姿勢往下杵了三寸。
瞬間,不好了。
小臉都被杵綠了幾分,瞪去一眼,手腳並用地往外爬。
這一次,男人似乎也是真“夠”了,沒有再攔著她,任她爬下身,爬下床,坐到了與他相對的幾案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