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今日聽說你又遇到四弟了。”
“是呀,我還教訓他了,怎麼?你心疼弟弟,要與我算帳?”
懷裡的人兒又叉起腰,一副“戰鬥雞”的模樣。
偏她此時是人形,嬌美可愛,語聲刻意嚴厲,聽在人耳中也帶著幾分嬌嗔,委實沒什麼威脅性。
蕭瀾辰覺得自己愈發疏於修煉,總是時辰一到就收息回殿,全是為了此刻這般。
情投意趣,親親我我。
“嗯,為夫確有一筆帳,要與夫人算一算。”
“什麼,啊,唔!”
他如願將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兒吃進了肚中,落袋為安。
姚詩薇卻覺得男人早有預謀,開了點腥,就開始萬馬奔騰,刹不住車車了。
本該發呼情,止乎禮,偏此時兩人泡著一個池子的靈露,真槍實彈的對撞摩擦,難免上氣走火。
當身體再被換姿勢時,她整個人兒都不好了。
嚶嚶呀呀地拍打男人的肩頭、胸口,嗚聲指控,“蕭瀾,辰,你……你住嘴啦!你……你越矩了……”
蕭瀾辰胸口慢慢下沉,微瞌的眸底幽沉暗湧,肌肉不自覺地緊繃著。
這小東西絲毫不懂,要是他真越了矩,哪還有她叫喚鬨騰的機會,怕早就哭啞了嗓子。
她嫌棄他迫得她難受,卻不知這已經是他能控製的最低限度。
他握住她的小爪子,輕輕揉搓,她手背上的小蜂窩都快被他搓突擼皮兒了,他還是愛不釋手。
卻不知,他更想染指的是她一身凝脂玉肌,想像的是另一副無法宣之於口的糜糜畫麵……想要聽到的不是她叨叨個不停的有的沒的……
“蕭瀾辰,夠了啦!”
他想說不夠,又怕真嚇著她了。
雞飛蛋打這事兒,他不以為然,但父親私下裡敲打過他。
說,“那丫頭啊,與你母親性子可不同得很。”
“瞧著是真乖巧,柔弱可欺的模樣,事實上,你瞧瞧這些事兒裡,她哪裡真受什麼委屈了!”
“就你傻,當寶兒似地寵著。對對對,他是你媳婦兒,你寵她是天經地義。”
“但是兒子啊,妖族都狡詐,天生性淫,沒有貞操觀。”
“你也看到雲謙他們家的德性了,要不是雲老爺子德行端正,他也得不到鳳族當前的五族魁首之位。雲音就是他早年留下的風流債,那個山雞族的公主七彩夫人哪,當年也隻是山下黃鼠狼大妖的小妾……更彆提,玄武族的族長,早些年還跟鳳族裡的小妖雞不清不楚的,玄武的夫人帶著娘家人去雲雀族鬨的那一次,直接化形的玄武扔雲家,砸掉了三幢大殿……”
貌似自從三界分立,和平發展日久,打仗少了,大家搗騰自己家裡那三畝地的時候多了,妖族積極學習人族的文明禮教,也把人族那些家鬥宅鬥的文化學了一輪,並日精於勤,得道大成。
“這個姚詩薇啊,又野,又狡詐!”
“你喜歡歸喜歡,可千萬不要被她拿捏了。”
“也要小心,她性子外柔內剛,真惹急了,怕會雞飛蛋打。”
“總之,你呀,可留點兒心眼兒,彆把自己全搭進去了,偷雞不成舍把米。”
蕭瀾辰並不在意父親的危言聳聽。
此時此刻,他隻想溺死在這片溫柔甜香中……
姚詩薇被抱回內室時,感覺自己除了那最後一道防線,整個人裡裡外外都被男人吃乾抹淨了。
她有些懨懨地爬在他肩頭,推也推不開,逃又逃不掉,索性就選擇一個:爽到躺平吧!
鏘——
蕭瀾辰突然感覺到股冷意劃過背脊。
把人兒放下時,大手撫開她微濕的發,仔細看她神色。
姚詩薇側過身,咬著手指,嘟噥,“還沒有擦美膚膏呢!”
“小薇,你要為夫替你擦麼?”
“人家沒力氣了。”
事實上,這種私密事兒,以往當然是輪不到蕭瀾辰的。
現在嘛,就饞死你丫的,讓你整給我揮大棒,看你會不會忍到暴血管!!!
一直以來愛羞澀,堅持守身如玉,總是虛張聲勢的戰鬥雞,今晚突然一改常態。
一瓶價值三十萬的美膚膏,據說是用高級密境中,極為罕見的靈珠粉加靈犀膏,配合上高度提純的靈花香精油,經過了600多次配方迭代,當前最受歡迎,也是最昂貴的貴婦膏。
大概100多ML的靈玉盒裝盛,在她手裡也是滿大一盒。
現在塞到男人手裡,小得像個兒童玩具。
蕭瀾辰隻看著側轉身去的小美人,目光從裡衣角,滑落在露出的手臉、脖頸上。
兩人同浴時,也素來是穿著底衣的,除了第一次那不清不楚的見麵,從未真正坦誠相見過。
他慢慢打開盒子,用中指勾了一坨乳膏,手在空中猶豫了一瞬,先落在了下方露出的小腿、腳踝處。
柔潤的膏體推開時,內裡的珍珠粉泛出熒熒的光,光線擇射下,泛出七彩珠光,更襯得女子膚白瑩潤,嬌嫩軟糯如堆雪,又似一團綿糕般。
他粗礪的指間一點點摩挲過,肌膚似乎泛出一層薄紅,也不知是太嬌嫩了,還是他的指頭有薄繭。
他開口時,聲音啞得厲害,“小薇,會不會疼?”
某人發現自己有點做繭自縛,忍著想人嚶嚶叫的本能,硬著喉嚨道,“不疼!你抹好了沒,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
她起身想要奪膏,他目光微閃,手直接挪開了,凝上她心虛閃躲的眼神,唇角微微綻出一絲白光。
激得她心頭一突魯,好像……有點,糟糕!
“蕭瀾辰,我不想抹了。”
“不,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