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小賤人,這樣倒不用我親自動手了。”
黑鬥蓬的玄烏黑妖刀被震斷了一截刀尖兒,氣得她又拿出一把小刀準備刮了籠子裡的小妖物。
跳下河灘時,就看到在籠子裡被電得跳騰到毛毛都被燒禿一半的小家夥,當即興災樂禍,之前被反噬的怒火也消了些,反蹲在溪水邊,看好戲。
甚至還伸出沒了刀尖的妖刀,將籠子往水裡又推了一寸。
這一寸,與那鍘人性命的一刀無異。
“嘎……咕咕咕……嚕嚕嚕……”
黑色的靈籠一下滑入水下五分之四,隻露出一個手掌厚的高度,勉強給小黃雞一點空氣的空間。
她隻能瘋狂撲騰著已經沒毛的小翅膀,努力往鐵欄間的空隙裡遞嘴尖兒,伸出去吸一點點空氣。
但每伸出去一次,就要被電花狠狠茲一鼻子。
連著數次之後,連她最此以為傲的最堅硬的鳥喙,都被打得焦黑,脫皮,傳來那種火燒火燎的刺痛感,且越來越劇烈。
這痛感跟肉翅上的很不一樣,是附骨之痛,無法緩解,越來越痛苦。
可是不努力撲騰,她就會被淹死。
黑鬥蓬看得十分暢快,發現小黃雞開始拉長泅水的時間,節省體力時,她再次支出斷刀一推,整個籠子都掉進了水裡。
這一下,姚詩薇不得不再次用力撲騰,利用水的浮力,勉強頂起了一掌的寬度吸到空氣。
但力量的消耗是巨大的,若非她之前修煉玉繭升了個小境界,怕在這一連的電擊中,早就撲騰不動了。
隨著一次又次在生死間徘徊,黑豆眼裡也隱隱浸出了憤怒的紅光。
媽的,她不可能死在這裡,絕不可能。劇本裡說了,她是死在男主的嘴下的,除了男主,沒人能割她的小命。
可惡!
死山雞,等老娘出去了,要蕩平你的山雞窩。
“嘎嚕嚕嚕嚕……”
突然間,籠子裡的小黃雞不動了。
黑鬥蓬以為她在假裝,用刀尖推了推鐵籠子,發現雷電陣也沒有再被觸動,忙將籠子提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籠子裡的小黃雞突然睜開黑豆眼兒,正正對上黑鬥蓬下的那雙幻出的假紅眼兒,張開小嘴兒,用出積蓄已久的力量,全力一噴。
轟——
呼啦——
一股鳳凰真火從小小的鳥嘴裡噴出,正正對準黑鬥蓬的腦袋。
火勢大不小,相當於一個手執的消防泡沫滅火器的全力噴發狀態,足夠覆蓋一個人頭。
在一臂的距離、目標準確的情況下,其威力之大,這人就該當場斃命。
“啊——”
黑鬥蓬是真沒料到小黃雞還有一記絕殺,慘叫一聲,將靈籠扔了出去。
直噴的火焰從她的頭上燎了過去,鳳凰真火的力量掀起的熱浪終於把這件黑鬥蓬式的法袍給燒掉了,連同法袍自帶的掩目防護陣法,也被燒崩掉,帶著無匹的力量,直直將那人的一半頭臉給燒得眼珠子直接爆掉,疼得那人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直直撞在灘上的大石上。
她趕緊掐了法訣保護自己的頭臉,但為時已經晚,雖然及時避開了致命的毀頭一擊,也損失慘重。
要不是她那件黑鬥蓬法袍是姘夫送的寶貝,金丹巔峰的級彆,怕這腦袋早就沒了,小命就交待在了這小黃雞手裡。
“竟,竟然是鳳凰真火?!”
其實她也不確定,隻是鳳族最有名的就是鳳凰真火。
姚詩薇利用這一擊,燒穿了籠子,趁機脫困,便立馬化回人形,拿出自己的飛車,駕車就跑。
然而一道飛鎖速度更快,剛好扣住她的車屁股,車還帶起時被阻,一下子失去平衡,當空翻轉,被攥飛出去,狠狠砸在了一邊的大樹上,飛車原地碎了個稀巴爛。
她也連人帶毛摔回了石灘裡,濺起大片水花。
“想逃,沒那麼容易!”
那被燒得隻有半邊臉的女人,傷臉處被一片花灰的雞毛掩住,嘴角都維持不住人形,化成了鳥嘴,發出的聲音陰陽怪氣。
姚詩薇冷哼,吐出一口水,罵道,“原來真是想變鳳凰的山雞啊!嗬,怎麼著,是我打了小的,就來了老了麼?你是雲音的那個娘,叫七彩夫人吧?”
“既然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那今日就彆想再走出這歸源密境了。”
七彩夫人也沒有再藏私,身形一晃,竟然站了起來,步覆繚繚,她故意露出另半張未毀容的臉,頗有徐娘半老的韻質,不怪乎雲謙那隻老鳥會看上這種貨色。
姚詩薇在心底裡腹誹著,一邊尋找脫身法子。
七彩夫人的那根飛鎖上張著四趾爪,如有生命一般,每飛來就朝人身上抓撓劃拉,一旦被抓住定要撒扯下幾塊肉皮來,當她蓄力而起時,宛如眼鏡王蛇,突然對準人的要害紮來,四趾爪合籠後攢出一根錐尖,直直插向姚詩薇的心口命門。
兩人在石水灘上打了幾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