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入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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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錚去大理寺獄探視傅靖姮的事兒被潘裕昌的爪牙報了去,彼時,潘裕昌正在私宅彆院下棋烹茶,聽聞不禁笑了聲,那張貌若好女的陰柔麵孔上浮現了幾分捉摸不透的深意,手捏著棋子低眉沉思道:“甚愛必大費,盧三對傅靖姮這麼上心,著實讓我意外啊。”

一旁的拓跋驥壓根不懂中原人下棋的藝術,對潘裕昌滿口之乎者也更是聽得費解,不耐道:“潘公子,你深夜邀我至此,說有法子讓我抱得美人歸,如今卻把美人兒弄進了牢獄之中,這作何解?”

潘裕昌眸中精光一閃,仍自顧自看著棋盤,含笑應道:“王子何必著急呢?如今這局棋咱們下的甚好呢,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擄走一個身懷武藝的伯府貴女談何容易呢?”

“你莫不是在誆本殿?”

“王子莫惱,傅靖姮已身居大理寺獄,身邊再無依傍,如今天乾物燥,若是獄中起火,烈焰焚身之下,誰又分得清那燒焦的女屍是不是她呢?”潘裕昌胸有成竹道。

拓跋驥也品出味兒了,狐疑道:“你想李代桃僵?”

“盧錚因甘州軍戰敗陣亡的事兒屢屢揪著我不放,傅靖姮又為那糧食一事處處與我作對,如今有這樣好的機會,能重傷這二人,還能了卻王子的一樁夙願,我何樂不為呢?”

拓跋驥自然樂見其成,他與潘裕昌相見之事,並未知會如今在宮中為宸妃的北夷七公主,心下有些犯嘀咕,唯恐自己漏了行藏,質疑道:“你這麼大手筆,那盧錚亦不是傻子,很快便要查到你這裡了,你可彆平白連累本殿。”

潘裕昌心下一嗤,麵上仍春風般和煦地笑著:“王子不必憂慮,有大理寺卿和禦史中丞夫人這兩個明麵上的蠢貨做替罪羊,盧錚便是知道是我做的,又能奈我何呢?無憑無據他隻能自認倒黴了。”

說罷,落下一子,整個棋盤局勢瞬間扭轉,潘裕昌心情大好,拓跋驥看著他笑得癲狂,不禁覺得一陣惡寒,好似被毒蛇叮咬了一般。

宣平伯爵府出了這樣大的事兒,不過一夜過去整個汴京都傳遍了,一時間眾說紛紜,有看熱鬨的,有冷眼旁觀的,亦有為傅靖姮諫言的。

皇帝自然也聽聞了,在勤政殿聽著周忠慶的稟報,眉宇間漸漸皺了起來,坦白說,他對傅靖姮這般姿容不凡又忠孝仁義的女子是頗為欣賞的,怎麼看也不像那起子因愛生妒的愚昧女子,不禁抬眸問道一側紅袖添香的宸妃:“愛妃,你怎麼看?”

拓跋黛自那日封妃後,皇帝便夜夜留宿,一時間,竟連寵冠後宮的潘貴妃都有些被冷落了,人人都巴結著這位新寵,現下連皇帝的勤政殿都能來去自如,焉知日後誕下皇子沒有爭權奪位的資本?

拓跋黛淺笑嫣然間容色更盛,柔聲道:“聖上慣會為難臣妾的,臣妾同傅大姑娘不過見過兩麵罷了,怎好妄斷是非呢?”

“不過是閒話幾句罷了,朕又不會怪罪你,但說無妨。”

拓跋黛歪著頭思慮了一瞬道:“臣妾未親眼所見,亦不知其中細枝末節,隻是傅大姑娘已由聖上下旨賜婚於盧三公子,那日在殿中,盧三公子對傅大姑娘的情真意切猶在耳邊,想來對孫家小姐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了,怎麼看傅大姑娘都沒有動手害人的理由啊?”

“愛妃慧智,朕亦有所感,隻是如今把這三家都牽扯進來了,宣平伯爵府倒也罷了,這禦史中丞和盧閣老那,如何調停呢?”皇帝沉思道。

不待宸妃說話,便有小太監進來稟報:“皇上,盧三公子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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