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傅靖姮的臉色又道:“秦大人這幾日有悄悄托人同奴婢打聽五姑娘的事兒,未免他心焦,奴婢隻說五姑娘在佛堂抄經為您祈福,便再未談及其他了。”
傅靖姮心中感歎自家這個爹朝堂無才治家也無能,當即誇讚道:“你辦的不錯,婚約尚未落定,府中諸事也不宜太過叫他知曉,沒得叫人看了笑話。明早起身後,咱們先去看看阿姝吧。”
洗漱完畢後,傅靖姮躺在榻上,閣中被李嬤嬤熏了凝神靜氣的香,最是助眠,但她卻有些睡不著,想著這番波折,盧錚不遺餘力地為她奔波,她門第不算高,在這遍地權貴的汴京實在算不得多麼炙手可熱的,盧錚雖諢名在外,但若想找個家世更顯赫的妻子自不是什麼難事,但他從頭至尾都未曾想過放棄她,這份深情厚誼便是現世也是難求。
想到他的一舉一動,心裡便有幾分說不清的歡喜和意動,不禁笑出聲了,隔間裡守夜的輕雨聞聲問道:“姑娘怎的了?是要飲茶麼?”
傅靖姮倒忘了輕雨守夜之事,忙用被子掩著頭,又探頭出來說道:“無事,隻是有點熱著了,你快歇著吧,不用管我。”
輕雨自來是個心大的,姑娘說什麼她便信什麼,也不想想如今什麼時候,都還未入夏,怎會熱著呢?便自顧自睡著了。傅靖姮如此便也不敢再胡思亂想,轉過身漸漸沉眠了。
翌日一早,傅靖姮便去了傅靖姝的瓊華苑,因著禁足一事,傅靖姝並不知道昨夜長姐回府的消息,此刻還在夢裡會周公呢。
守門的大丫鬟采薇和蒹葭見狀便想進去叫醒自家姑娘,不曾想傅靖姮起了逗弄的心思,攔住了她們二人,自己則施施然地走了進去。
傅靖姝性子活潑跳脫,睡覺的姿勢也不甚雅觀,錦被踢到床腳處,自己穿著雪色的中衣睡得香甜,好在如今漸漸暖了,否則她定是要著涼了。
傅靖姮從枕邊拿起了她的一縷頭發輕輕搔動著她的鼻間,傅靖姝隻以為又是采薇那丫頭叫她,眼睛也不睜開,便轉身朝裡,嘟囔道:“好采薇彆鬨,讓我再睡一會吧,待我睡好了,便能想辦法把長姐從大理寺救出來了。”
“呦,等傅五姑娘想辦法救我,怕是我的墳頭草都有兩米高了吧。”傅靖姮打趣道。
猶在睡夢中的傅靖姝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下子便睜開了眼,騰的一下起身,回頭看見傅靖姮坐在床榻邊上,並非她睡迷糊了的幻境,當即撲倒傅靖姮的懷裡,掀開她的廣袖和衣擺,仔細檢查她的身體,碎碎念道:“胳膊腿都在,沒有傷痕,太好了,長姐嚇死我了。”
說罷,便嗷嗚一聲哭了起來,傅靖姝自來便是如此,嬉笑怒罵皆由著自己的本性,從不委屈自己套在那些大家閨秀的殼子裡,也因此她能同尹靜和玩到一處去。
見小妹哭得傷心,傅靖姮也不再逗弄她了,忙道:“祖宗,可彆哭了,我全須全尾的在這呢。”
傅靖姝收了收淚水,帶著哭腔問道:“長姐如何出來的?孫家不會再咬著你不放了吧?”
“說來話長,是盧錚他一直為我奔波辯白,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