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本按照歲月平靜過著的,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前不久徐三郎被一場大雨淋濕,然後就得了病。
開始並不在意,隻喝了碗薑湯,但晚上就開始發高燒,說胡話,第二天瘋狂咳嗽。
去鎮上的醫館看,喝了幾劑藥,還不見好轉。程寡婦覺得事情有點嚴重,就去縣城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縣裡的醫館已經下病危通知書一下,徐三郎染上風寒,他們治不了,還叫程寡婦做好後事準備。
這可把程寡婦一家子嚇得臉色蒼白,程寡婦大兒子還把大夫揍了一頓。直言這是庸醫。
徐三郎也覺得自己要不久人世,這個病不同以往,以前他雖然病,但喝些藥就會好受點,但這次喝了那麼多藥,感覺還是難受,經常咳嗽,還出血。
程寡婦當然不甘心,好不容易有三郎這個如意郎君,自己還準備和他白頭偕老,弄孫含飴頤養天年。如果三郎去了,自己怎受得了。縣裡的大夫不行,咱們可以去府城。
程寡婦把家裡的銀錢全帶上,還賤賣了縣城的房子,帶著徐三郎去府城尋醫。徐三郎想阻止,但他是病人,沒有話事權。
輾轉二十多天,程寡婦終於到府城了,她直奔府城最大的醫館去。然而讓她絕望的是,府城的大夫也叫她準備後事。憐憫地望著這對奇怪的夫妻,還問要不要開些舒緩病症的天價藥。
程寡婦自然要,三郎實在咳得不像樣,以前還有90斤,現在看來70斤不到,瘦得肋骨都凸顯。這些日子風餐露宿,自己都有點受不了,何況還重病的徐三郎。
程寡婦的全部存款和縣裡的房子,換來幾十劑藥,還好三郎喝了,果然不那麼難受,就算傾家蕩產,程寡婦也不會猶豫。
重新回到徐家村,徐三郎的病情更加嚴重。程寡婦開始變得魔怔了,求神拜佛一個不漏下,也把鎮上的店鋪折騰沒了,正想把家裡的田地賣掉,重金請個佛像金身以保佑徐三郎。
然而徐三郎,在一個靜悄悄的晚上去了。
程寡婦傷心欲絕,迷迷糊糊地看著家裡人辦喪事,看著三郎下葬,看著三郎頭七。
程寡婦還是熬不住,彆人為情一夜白發,程寡婦為情隨夫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