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被錢婆子氣得快跳腳,又不是你家兒媳,又不吃你家大米,而且還是你經常來俺家拿大米,情緒更加激動,一激動,力氣上湧,嬰兒頭進一步突出。
馬仙婆喜得喊:“菊花阿奶,快罵,快罵。”罵的好,你看看,胡氏有力氣了。
村長夫人和馬仙婆撐開胡氏雙腿,正忙著助產。婆婆丁氏反應過來了,看到嬰兒一戳細發,暗地裡叫錢婆子發揮平時作風本色,罵人不要命那種罵。
錢婆子很給力,胡氏越是頂嘴,越罵的起勁,好久沒試過,如此舒暢的粗言爛語輸出了,以前在村裡懟天懟地懟鄉親。
自從逃荒來,一言一行被村長管製,還被所謂的保安處大隊長程寡婦管著,被兩個人一左一右鉗住,想罵家裡那個賠錢貨都要偷偷摸摸,不敢做出聲音。
特彆是程寡婦,自從借了她8兩銀子,可算得上魔咒,當想吵幾句,就在耳邊響起8兩,8兩,8兩.....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唯有忍著,等安家落戶,還了錢才能解放。
“胡氏,你這個賤X,你給俺快點生,要是生不出來,俺替大伯休了你,賠錢貨,惹事精,彆人生娃,你生娃,就你精貴,吃了俺徐家那麼多精麵。看看,剛才還吃了雞蛋白麵。
呸!就該給俺家金寶吃,給你吃又生不出娃,你要是再不生,給俺吐出來。”
錢婆子不管不顧,逮著胡氏一頓狂熱輸出,想到胡氏已經吃了兩碗雞蛋麵,就心疼,俺家金寶的白麵,竟然讓她吃了。
胡氏聽到後,氣血上湧,明明是俺家的白麵,怎麼就變成金寶的?
忍著生產的陣痛,聲音嘶啞地喊:“老虔婆,那是俺家的白麵,休想給金寶吃。”感覺肚子越來越空,情不自禁地喊:“阿娘,俺好疼。”
馬仙婆高興地說:“來,來,繼續像剛才那樣喊,用力,娃子快出來了。”
一陣大喜,天啊,胡氏越來越有力氣了,精神頭十足,和剛才死氣沉沉完全不一樣。最重要的是,娃子頭完全露出來了。
露出來就對了,繼續,繼續罵。
村長夫人催促錢婆子再說些刺激的話,不要停啊。
錢婆子也給力,活力十足,惡狠狠地說:“胡氏你這個賠錢貨,還不快點把俺徐家的帶把的生出來,哼,不生也行,等你死了,福東再找一個,找一個比你有本事,比你會生娃的。”
什麼?福東盼著俺死,再娶。胡氏聽後火冒三丈,腎上腺素飆升,力氣出氣大,凶狠地回懟:“沒門,想俺死,做夢!”
這一用力,下麵一縮一張,黎明破曉那一刻,娃子流了出來。
馬仙婆驚喜萬分,村長夫人幫娃子剪臍帶,用力一拍。
哇一聲,突破小小的帳篷,丁氏淚流滿麵,拉開布簾,喊破嗓子:“福東,你媳婦生了,終於生了。”
這一聲引得徐家村人轟動,除了還在熟睡的娃子,所有人呆住,日出東方,清晨的陽光,照耀每個人的臉龐。
帳篷內的另一婆子走了出來,喊了一聲許大夫,不能隻顧著娃子,可要看看產婦如何。
馬仙婆和村長夫人忙著整理娃子,其他兩個婆子幫忙照料孕婦。
村長夫人看到錢婆子叉腰無所事事,覺得她的任務完成了,這個不需要她了,喊了一聲:“錢氏,你去燒水。”
錢氏看了一眼昏迷的胡氏,翻了個大白眼,呸,枉俺剛才浪費那麼多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