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災民衝去取水,徐家村覺得任務完成,該趕路,追上大部隊。
瘦高個山賊哀求地問:“女俠,你們要去哪裡?”忽然說走就走,有點不舍得呢。
她的一番話,俺懵懵懂懂,但老大懂,就等於俺懂,?反正以後俺也要跟著老大。出於好奇想知道這夥人要去哪裡。
徐福昌很嫌棄瘦高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就這個熊樣,還敢占山為王,做山賊。
不耐煩地說:“俺們去哪裡,關你們啥事,記住了,讓俺們下次還見到你們做山賊,格殺勿論。”
一把銀光閃閃的大刀明晃晃地搖動,嚇得瘦高個不敢出聲。
程顧卿冷著臉,滿臉橫肉:“去南邊,過大慶河,這邊很危險,你們害怕的話,就趕緊逃。”仁至義儘,要不是沒收的銀子實在太多,俺都懶得浪費口水,和你們說話。
眼神瞟了瞟徐家村漢子。
徐家村漢子接收到離開的信息,拿著大刀,帶著村長的銅鑼,默無作聲地趕路。重重的俺們來了,正如重重的俺們走了,揮一揮大刀,帶走一堆銀子。
山賊們看著說走就走的徐家村人,愣了愣。
瘦高個束縛比較少,很快掙脫,趕緊替老大鬆綁,在替其他兄弟鬆綁。
山賊甲扯掉抹布,大喘一口氣,疑惑地問:“老大,俺們真得放他們走了?不打算來個伏擊?”好似說能不放,就能不放,完全忘記誰是手下敗將。
山賊乙呸了一口吐沫子,難受地說:“不放又怎樣,你打的過嗎?”好難受,綁出了勒痕,這種綁人手法,是專業的,他們肯定不止乾了一次。
山賊丙捂住心口,心還砰砰跳呢,以為今晚就交代著:“老大,俺們還要不要賣水。”好心疼,俺們的賣水的錢全都被搶了,連一兩銀子也不給俺們留下。
山賊丁翻了翻白眼:“怎麼賣,俺們的大砍刀被收走了,赤手空拳難敵災民啊。”真卑鄙,啥都搶走俺們的。
偷偷瞄了一眼麻袋,正是裝最便宜最低賤的那種口糧。這群人,把俺們精米肉乾,全扛走了,土匪,就是土匪。
瘦高個聽到大家還有賣水的念頭,嚇了一跳,趕緊說:“老大,俺們可不能再賣水,要是被那群人知道,俺們可活不了。”
怎麼大家都不怕的,那個女俠的殺豬刀,好鋒利,你們是眼瞎了嗎?還敢做山賊?
山賊丙不服氣地說:“不賣水,俺們吃啥,這袋粗糧,還不夠10天的量呢?”說得輕鬆,俺們也不想做山賊,做起殺頭的買賣。情勢所逼啊,為了五鬥米俺們可要折腰了。
山賊老大默不作聲,歎了一口氣,看了看,剛被包紮好的傷口,雖然看起來流血多,傷的不輕,實際砍的人,手下留情,要是真砍,腿早斷了。
山賊堂弟也就是吝嗇鬼秘書,靜悄悄地說:“其實那個肥婆說得對,這座山,俺們守不住的了,遲早會有人來占領,俺們賣水的買賣已經做了一個月多了,早就該結束。可惜俺們還是貪心,不舍得早點離開。”
白花花的銀子,說沒就沒,俺們賺這點賣命錢,容易嗎?結果替人做嫁衣。好心疼,怎麼辦?
山賊老大嚴肅地說:“沒錯,那個女壯士說得對,今天幸好遇到他們,俺們才免於一難,若是亡命之徒,上來就砍,哪還會跟俺們說那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