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村在黃山子的帶領下,很快找到合適的地方休息。這時候已經天黑,伸手不見五指,今晚沒月亮,不能借著月光活動。徐家村人立即簇起篝火,把營地照耀得亮堂堂。
去安葬的人群也回來了,被老虎撕咬成兩段的倒黴災民,也找到另一半屍首。場景非常慘烈,血肉模糊,就算膽子再大,也感受到寒意。荒山野嶺,真得好危險。
最後還是由徐寶喜這個見慣死人的喪葬師來處理。整理屍體,弄得整潔。放入挖好的大坑。燒一把香燭紙錢。
徐寶喜說了一句:好走!
徐家村便離開了。災民是悲劇的,死於老虎口下,災民也是幸運的,有人埋在。對比那些曝屍荒野的,幸運多了。
看到處理屍體的鄉親回來,村長關起地問:“處理好了吧,血腥味掩埋了吧。”
黃山子點了點頭:“弄好了,其他猛獸應該聞不到的。”獵戶出身,言傳身教,黃山子比徐家村人更懂得猛獸的習性,更懂得如何清理血腥味。
七叔公放下心來,今天可真刺激,明明在山下打聽了,山裡沒什麼猛獸,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忽然蹦出一隻大老虎,真能把人嚇暈。
幸好徐家村有經驗。
徐鬥頭看到不遠處的老虎屍體,害怕轉化成興奮,開心地說:“山子,等會削皮,得把老虎皮弄得漂漂亮亮。”弄得完整無缺,徐家村想資產更進一步,就靠這隻老虎了。
說到這裡,在場的氣氛瞬間燃燒,嘿嘿,老虎皮,老虎骨,那得值多少銀子啊。賣了後,每戶又可以分錢了。
村長把剛才經曆過的打鬥慘烈狀況忘記,搓了搓手,笑著說:“還要叫上許大夫,炮製老虎藥材,藥鋪都說許大夫製作精良。”
哈哈哈,發了,發了,村裡又有收入了。而且在毫無損失的情況下得到的。
至於那些打老虎,用力過度,手酸腿軟的,叫福興搓一下便是,泥腿子,累一點,無所謂。
許大夫早就在死老虎旁邊待著,眼饞地看著森林之王。
不錯,不錯,和莽山的公老虎差不多,皮毛光滑,水色很好。不過這些不是重點,老虎骨,老虎鞭等才是我的最愛,今晚得加班炮製,弄得妥妥當當,等出去了,賣個好價錢。
隨後一想,虎骨難得,不如留一些泡酒,對著七叔公等人說:“村長,不如虎骨,留點,炮製藥酒。老虎難得,等需要用,去藥鋪買,就貴多了。”
買東西,哪有原廠出貨便宜,雖然徐家村是泥腿子,不配擁有高價值藥材。可原材料都有了,不弄些存底,心不甘。
村長猶豫一下:“虎骨挺貴,俺們可用不起。”賣了,分給村民,幫助村民落戶安家,修房買田。至於病了需要用藥,是以後的事,俺們眼光淺薄,看不長遠。
許大夫有點惋惜,但自身實力不雄厚,加上泡了之後,也沒顧客買。主要服務於窮苦人家,哪有幾個能舍得用高價藥材呢。得病熬一熬就過去,熬不過去,死就是。
泥腿子的命不值錢。
程顧卿聽到他們議論如何處理老虎藥材,看到許大夫惋惜,幫著說話:“村長大伯,七叔公,不如留一些,讓許大夫炮製,供給村裡需要的人用。老虎難得,賣出去容易,等需要再買,就天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