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現場交給黃毛七,他有經驗。
程顧卿帶著鄉親們,把王家人搬走。
路上遇到徐福昌帶著徐寶喜等人,扛著鋤頭過來,看來是挖坑埋屍。徐寶喜,當然是來收屍,這事他乾的熟練。
很快回到徐家村,把受傷的人搬進來,把已死的人放到營地看不到的不遠處。
村長急切地說:“情況如何,賊人全打跑了?”
程顧卿點了點頭:“沒事了,歹徒被俺們消滅了。”
村長才安心,又不放心地問:“俺們的人沒受傷吧。”
程顧卿搖了搖頭,低沉地說:“俺們沒事,王家,恐怕損失慘重,折損的人,哎,挺多。”
程顧卿確定這群歹人就是那天晚上的那群,作案手法一模一樣,割喉,一刀斃命。
不過他們為什麼白天行凶,這點實在搞不明白。不幸中的萬幸,他們白天行凶,給王家人反抗的機會。
當然最幸運的是遇到徐家村人。
不得不說,李太爺好心有好報,和徐家村緣分不淺。
村長歎了一口氣,世道就這樣,活命真難。窮的沒糧食餓死,富的被賊人看上,殺死。
亂了,一切亂套了,大乾,恐怕和旭兒說的那樣,風雨飄搖,搖搖欲墜。
傷者比較多,許大夫以及兩個兒子,加上三七全程投入。一些暈倒的,比如李太爺,按人中,按幾次,便蘇醒了。
看到村長的那一刹那,老漢淚流滿麵,緊緊握住村長的雙手,悲憤地說:“徐老哥,我們又見麵了,你們又救了我們了。”
悲傷不能自已,像歡兒悅兒小娃子一樣哭起來,眼淚鼻涕摻夾一起,抹乾淨了,又哭,又抹乾淨。
李太爺哭成淚人,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李娘子比所有人好,隻不過摔倒的時候擦傷了,上一些藥膏,就沒事了,還能照顧娃子。
可憐的李相公,好不容易傷好的腿,又被砍傷。
許大夫又按照上次的方式,幫他醫治傷口,勸慰地說:“腿瘸不了,看著傷得厲害,沒砍到筋骨。”
李相公李暘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苦笑地說:“許大夫,我知道了,哎,謝謝你。”
倒黴加幸虧,不知道怎麼形容腿又傷了。
看了一眼旁邊的二弟,哎,我傷的是腿,他傷的是手臂。
我們兄弟倆同病相憐。
李娘子妯娌蘇氏緊張地問許大夫:“許大夫,我相公的手傷,不嚴重吧。”
李相公的弟弟李昶惶恐地看著許大夫,手臂被賊人砍了一刀,露出骨頭,好疼。
許大夫安慰地說:“沒事,隻砍到肉,還沒傷到骨頭,和他大哥一樣,看著嚴重,實際輕傷,不礙事的。”
李昶聽到後,長長鬆了一口氣,不是廢人就好了。
李舒敏摟著小女兒,看著兩個兒子和幾個孫子孫女。
對著村長夫人說:“謝謝你們,麻煩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