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曾鵬程的手動了動,慢慢的眼睛睜開,閉上,再次睜開。
像電視劇演的那樣,開口第一句就問:“這裡是哪裡?我在哪裡?”聲音沙啞,不仔細聽,聽不到他說什麼。
曾氏激動地撲過去,揪著他的衣領,大聲地問:“大哥,大哥,你醒了,你沒事吧?”
徐老三快速拉開曾氏,大舅哥本來沒事,被你這麼一撲,遲早折騰出事。
給曾氏一個大白眼,對著大舅哥說:“大哥,你為什麼在這裡的?”
程顧卿沒眼看了,病人醒了,不應該先讓他喝口水,恢複一下狀態嗎?
逮著問,也問不出來。不如等他慢慢清醒,恢複狀態。
黃氏很體貼地遞過一杯溫水,放到徐老三的手裡,說到:“老三,喂口水。”
聲音嘶啞,還不快點潤口。
程顧卿轉頭看著許大夫問道:“他沒事吧?”
整體看曾鵬程,除了瘦,額頭帶傷口,其他和普通災民一樣的落魄,見怪不怪,習以為常。
徐大夫把銀針遞給了大兒,回去還要用火消毒。
笑著說:“沒事,身子弱了點,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又指著他的額頭傷口:“這傷口很新鮮,應該撞傷不久,或許因為這樣才昏迷的。現在醒了,就沒事了。”
程顧卿謝過許大夫,叫徐老二把許大夫送了回去,拿了一隻烤乾的兔子,作為看診費。
許大夫是不收,但病人家屬不能沒良心,不給銅板,吃食總要送些。
對著黃氏說:“去熬些米粥過來。”
看曾鵬程的樣子,日子肯定不好過。程寡婦記憶中的曾氏大哥,身高和徐老三差不多,但比徐老三壯,微胖型。
此時此刻,比徐老三還瘦,看樣子,受了不少苦呢。
黃氏接到命令,從婆婆的嫁妝箱舀了些米去熬粥了,最近徐家娃子沒吃過米粥,天天錐栗燉錐栗,幸
好他們吃得香。
曾鵬程喝過水,眼睛睜得大大的,終於看清楚妹妹和妹夫了,腎上腺激素飆升,激動地話也說不出來,緊緊握住徐老三的手,眼淚撲簌簌地流。
徐老三懵逼了,大舅哥怎麼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平時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一個人,怎麼掉眼淚的。
曾氏看到大哥孤零零一人出現,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看到大哥哭,也跟著嗚嗚地哭,抹了抹眼淚,哭著喊:“大哥,發生什麼事了?阿爹阿娘呢?”
還有家裡的二弟三弟以及小侄子們呢?
曾鵬程吱呀吱呀幾聲,嗓子難受,徐老三又給他喂了一口水,由於太急,被嗆到,咳嗽幾聲。
徐老三不好意思地說:“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可沒怎麼喂過人喝水,手藝生疏,請多多諒解。
曾鵬程連續咳嗽好幾下,等氣順了,接過海碗,自己喂自己,不敢讓徐老三來,不想被水嗆死。
連續喝了幾口,氣終於順了,張開嘴巴,看著曾氏和徐老三,開口說道:“妹子,快去跟我接你嫂子和侄子侄女,他們還在樹洞裡。”
曾鵬程覺得自己離開的有點久,妻子和孩子還在樹洞裡等著,怕她們著急,出來找。
如果不留在原地等,這一找,難保走散了。
得趕緊回去,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