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才有臉去見你。
阿爹阿娘,孩兒不孝,大伯,俺也對不起你,你家還剩堂弟一個,如今他昏迷不醒,恐怕也活不長了,俺們一家徹底絕後了,阿爹阿娘,大伯,快救救俺。”
說些有的沒的,整個場地充斥他的哭喊聲,最佩服是一邊哭,一邊吐字清晰。
大夥都聽得明明白白,好似徐家村一夥人是山賊,他倒是無辜的百姓。
村長嘴角抽搐,瘦高個一直扒在村長的腳跟,想踢開,力氣不夠。
求助地看著美嬌。
美嬌呢?差擺一個桌子,沏一壺茶,再去劉婆子家買兩斤瓜子了。
旭哥兒也是沒良心的,就靜靜地看著俺被山賊糾纏,也不上來幫忙。
村長用力踢,踢,踢,做得全是無用功。
瘦高個繼續高喊:“阿爹,阿娘,俺不是山賊,俺是種地的,俺是泥腿子,俺收路費,隻不過想要些銀子,買地種。阿爹,阿娘,世道太亂了,你留給俺的地全沒了,俺對不起你。”
一直哭一直喊,一直趴在村長的老腿上。
聽到瘦高個的哭喊,山賊們額頭直冒黑線,什麼世道太亂,什麼地全沒,如果不是和你一個村,看你的慘樣,還真信。
你爹留給你的地,分明是你賣了,得到的銀子還請俺們吃了一頓肉呢。
村長踢不開瘦高個,用敲銅鑼的木棍,朝著瘦高個的肩膀,手臂拚命地敲。
瘦高個受不了疼痛,滾到一邊去,流著淚哭訴村長的暴力行為,好似在說:俺那麼可憐了,你竟然還打俺,俺要回家告訴爹娘。
村長終於擺脫瘦高個的糾纏,整個人鬆了一口氣。
至於為什麼他手握敲銅鑼的木棍,他也不知道,可能忘記放回牛車了。
七叔公扶了扶村長,對著山賊們說:“彆吵了,哭慘
是沒用的,對付你們這群潑皮,不打是不行的,哼,上次已經警告過你們,這次彆怪俺們不客氣。”
使了個眼色給程顧卿。
程顧卿一頭霧水,不懂。
疑惑地看著七叔公,老頭拚命向俺眨眼乾啥子?
七叔公氣煞了,轉移目標,朝向徐老大。
徐老大更不懂了,撓了撓頭,不解地問:“七叔公,你的眼睛不舒服嗎?”
眨來眨去乾啥子?還有,眼角有眼屎,怪不講衛生的。
俺就不一樣,出發前必須打理乾淨,如果不弄好,媳婦兒和阿娘會嫌棄俺,不讓俺靠近呢。
七叔公氣得說不出話了,阿娘是木頭,兒子也是木頭。
再次轉移目標,對著黃毛七說:“去把他們的手腳打斷,莫讓他們害人。”
打斷還是打斷呢?七叔公想嚇唬一下山賊,讓他們知道害怕。
山賊聽到後,果真害怕。
好狠的老頭,打斷彆人的手腳說得雲淡風輕。
要知道,對於一個人來說,雙手雙腳廢了,有親人還好,給一口飯吃。沒有親人的,等於等死。
何況這個亂的世道,親人也不好使,跟殺了你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