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跟著黃山子走,一盞茶時間,就走到村口了。不遠處的黑夜更壓天邊。
這是個不大不小的村莊,跟徐家村差不多規模,但房子比徐家村的好,沒有茅草屋。
黃泥屋,青磚屋相互映襯。
程顧卿問:“山子,知道祠堂在哪裡嗎?”一般祠堂前麵會是曬穀曬麥場,足夠容納多人。
黃山子點頭說:“知道,通知你們前,俺早就找到祠堂了,那裡有塊大空地。”
左拐右拐,眾人很快來到祠堂,果真一大片空地,非常平坦,一看就是用來曬糧食的。
這座祠堂,規模比徐家村的大多了,兩進院,大門緊閉,沒有鎖,因為沒有鎖頭。
門還是完好,看來逃難的人素質真好,竟然沒破壞大門。一般祠堂上會掛著牌匾,但這座祠堂沒有,或許有,被族人帶走。
程顧卿和村長對視一眼。
村長喊道:“裡麵有沒有人,打擾了,俺們要進去了。”
還未等裡麵回複,吱呀一聲,村長就打開大門了。眾人往裡麵看去,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程顧卿叫大家在外稍安勿躁,彆了把殺豬刀和黃山子,謝家護衛前去查看。
穿過儀門,走到天井,再往裡麵走,空蕩蕩,一看就有些日子沒人打理。直接走到最後放牌位的地方,上麵也是空空如也。
這個村不僅村民全走了,也把祖宗一起帶走。
程顧卿把裡麵的情況告訴村裡人。
村長和七叔公忽然一拍大腿。
村長望著天空說:“俺不是好村長,俺沒把祖宗一起帶走。
七叔公甚至落淚地說:“俺也不是好族老,俺沒把祖宗的牌位帶走,徐家村子孫不孝啊。”
徐家村眾人一愣,是啊,怎麼俺們走的時候,不把列祖列宗的牌位帶走啊,就孤零零地把牌位丟在那。
哎呦,徐家村欺師滅祖,大不孝。
程顧卿無語地看著村裡的老頭子雙眼通紅,連忙說:“村長,七叔公,牌位的事,以後再說,咱們今晚怎麼睡?”
天邊的烏雲越來越黑,越來越低,很快就下雨,得安排好今晚露宿的地方。
徐家村眾人進村時,看到有些逃難的人躲入空屋。
徐家村可不敢讓村民分散,寧願擠一擠,也要堆在一起。
村長還沒哀歎完畢,就聽到有任務了,立即停止哀思,還是今晚如何住比較重要。
既然祠堂這裡沒人,那就讓俺們包了。
查看了一下祠堂,不夠大啊,住不了所有人。
問黃山子:“山子,除了祠堂,還有沒有其他比較大的房屋,比如這個村有沒有地主老爺啊?”
地主家肯定夠大,這個村富裕,應該有。
黃山子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俺看到一排比較大的房屋,但裡麵有人,俺看應該是一夥的,上百人呢。”
短暫的勘探整個村,看到這個村子住好些人呢。至於為什麼祠堂沒人住,非必要情況,外人一般都不會打擾彆人的祖宗。
村長沒辦法了,找謝清仁,把情況說出來了。
謝大爺問:“村長,你們打算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