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等月娥走後,才回到徐家村這邊。
徐鐵樹著急地問:“村長,怎樣了?”
村長搖了搖頭說:“她們母女說要考慮一下,明天再回複。”
瞄了一眼,站在一邊低著頭的徐癩子,月光之下,頭頂上的癩子,清晰可見。
村長問:“鐵樹啊,癩子的癩子能不能治好啊,你有沒有問過許大夫。”
徐鐵樹不知道為什麼村長問這個問題,但這個是個令人煩惱的問題。
苦著臉說:“問了,許大夫和其他大夫說的一模一樣,有些人能治好,有些人治不好,這完全看個人的。俺之前帶他找大夫看,吃過藥,塗過藥,好了一段時間,又複發了,哎,反反複複,不能斷尾。”
程顧卿看了幾眼徐癩子頭上的頭癬,也不是太嚴重那種,就是這一塊,那一塊,大小跟1元的硬幣差不多。
村長無奈地說:“等落戶安定了,再叫許大夫看看吧,頭頂上的癩子,太影響觀感了。”
徐癩子阿娘問:“村長,那對母女哪裡人啊,小姑娘幾歲。”
村長又把了解到的情況告訴他們,當然沒把姑娘力氣大這件事說出來。
說道:“這姑娘的母親是講道理的,也沒有胡攪難纏,知道這件事,大家都沒錯,隻不過發生了,人家閨女吃虧了,俺們怎麼也要補償的。明天再看看她們怎麼說,隻要不太過分,俺們就答應吧。”
徐鐵樹苦悶地說:“村長,俺實話實說,俺就希望那閨女能嫁過來,福鬆一把年紀了,早就該成親了,這些年,俺們尋尋覓覓,就是尋不到,如今有個好機會,肯定想握住。”
徐癩子阿娘也說:“村長,福鬆阿爹的意思,就是俺的意思。”
村長冷哼一聲:“那也讓人家姑娘同意才行,不是你們願意就能成事的。先回去吧,等人家的回複。”
警告地看了一眼徐癩子,對著徐鐵樹夫妻說:“你們看好癩子,彆讓他再出幺蛾子。剛才俺可好話說儘,沒把癩子又懶又手腳不乾淨的事說出來,俺也希望癩子能娶到個媳婦,生個娃,為徐家村開枝散葉。”
徐鐵樹夫妻感激地看著村長。
徐癩子眼神迷路,低聲說:“阿爹,阿娘,村長,你們也要問問俺的意見啊。”
還未說完,徐鐵樹又一巴掌過去,惡狠狠地說:“有姑娘嫁個給你,偷著笑了,嫌三嫌四,找死啊。”
徐癩子摸了摸頭,委屈巴巴的,不敢再說話了,心裡想著那個姑娘長得又不漂亮,又凶殘,跟她成親,俺以後還怎麼過。
村長揮了揮手,讓徐鐵樹夫妻把徐癩子帶回去,千叮萬囑,一定要看好他,莫讓再出狀況。
徐秀才等他們三人走後,擔憂地問:“阿爺,這樣好嗎?”
徐癩子這種人,豈不是推人家姑娘入火海,徐秀才不忍心。
七叔公看了一眼徐秀才,解釋道:“旭哥兒啊,讓那個閨女嫁給徐癩子,也是變相地幫助她啊。今晚的事,不出明天,隊伍裡就會傳開,不娶人家閨女,她們可要被唾沫子淹死。
何況兩母女,無親無故,就算到了上元縣,日子也難過。分到好的村,還能過,要是不好的村,哎,母女倆肯定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遲早都出事的。
一個寡婦,一個黃花閨女,逃難時,彆人還能體諒,等安定了,流言蜚語,總是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