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夫媳婦許婆子笑著說:“以後有什麼要買的,安排人去便是了,不過俺們可要在荒地忙活,哪裡都去不了。”
許婆子也有煩惱,開荒種地,雖然乾過,可不在行。老頭子一直做大夫,兩個兒子也是大夫,隻有三兒擅長地裡活,可那是種草藥,不是種糧食。
如今要開荒了,一家幾口肯定乾不過來。想著等安穩下來,依舊讓兩個兒子到蟠龍鎮或者上元縣做大夫。
三兒子留下來開荒,至於老頭子,一把年紀了,肯定種不了地,隻能做回村裡郎中了。
全靠三兒一個開荒,頭就疼了,也不知道開到什麼時候。不知道能不能出錢請外人來開荒,或者到彆的地方買地呢?
這一切等到了蟠龍山,才知道怎麼做,隻好見一步走一步了。
婆子媳婦聽到許婆子的話,覺得有理,開荒都忙死了,哪有時間出去呢,能到鎮上走一走算不錯了。
另一邊的外嫁女堆坐在一起,黃小妹自我介紹,之後就是楊大丫,至於月娥,不說介紹,全村都知道,她跟癩子如何成親的事家喻戶曉。
黃小妹感傷地說:“也不知道阿爹阿娘怎樣,他們應該到落腳地了。”
楊大丫點頭應和:“俺聽官差說了,有些村好的,會有空的茅草屋,給你容身之所,有些村不好的,隻把你帶到荒地上,讓你自生自滅呢。”
另一個嫁過來的姑娘擔憂地說:“俺害怕俺阿爹阿娘不知道如何過,哎,俺家以前就是外村人,一直被本地人欺負,好不容易和本地人融合,誰知道又要逃難。
在路上,俺阿奶,二叔二嬸,好幾個堂弟堂妹都沒了。”
說著說著,情不自禁地流淚了。
這話引起大家的共鳴,在場的除了黃小妹距離近的逃難,沒丟家人,其他或多或少都丟了親人,大家忍不住哭泣。
月娥安慰大家說:“你們彆哭了,做人還是往前看,俺家就剩下俺和俺娘,俺還不是一樣好好活著。以前的事就忘記吧,俺們重新開始。”
姑娘們想了一下,全場最慘的月娥都這麼說了,大家也不敢哭了。月娥說得對,慘還能慘到哪裡去,人活著,
就是最大幸運。
嫁過來的姑娘相互敘說已解對未來的擔憂。
娃子這邊反而開心多了。聽到以後不用趕路了,終於能解放雙腿了。
三壯跟小夥伴樂嗬嗬地說:“等到了新的徐家村,俺們去捉田鼠吃。”
村長家的曾孫二娃子反駁:“現在啥時候了,沒田鼠了。冬天可沒啥好捉的,要捉就等夏天,可多魚捉了。”
聽大伯說新的徐家村有一條蟠龍河,應該有魚可捉。
徐大伯的大孫子阿瓜附和道:“俺也去捉,俺可喜歡吃魚了,俺阿奶煎魚可香了。”
三壯不服氣地說:“魚有什麼好吃的,還是豬肉好吃,最好蟠龍山有野豬,嘿嘿,俺叫俺奶去山上捉野豬。”
小夥伴聽到後,興奮地拍掌,捉野豬好啊,何況程奶奶最會捉野豬的,也會殺野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