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顧卿連忙喊:“銀子你拿著,等病好再給俺。”
藥是程顧卿的,錢自然程顧卿收了。
程顧卿是不會客氣的。
吃過晚飯後,天已經黑下來了,大雪紛紛落,徐家村人也坐不住了,再這麼下,到底要什麼時候結束啊。徐家村迫切地想回到村裡,對鄉親們甚想念呢。
程顧卿啃過飯,在麻繩圈繞了幾圈,不過離山賊老大一夥人遠遠的。
那夥人,一個比一個咳嗽得厲害,程顧卿好擔心徐家村人也難以避免地被傳染。
距離那麼近,再不離開,遲早被他們感染的。
程顧卿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發現附近沒什麼可疑東西,才稍微安心。
至於對麵的人依舊安排人值夜,看到程顧卿巡邏,依舊保持警惕的心。
特彆程顧卿後背銀光閃閃的殺豬刀,更讓親衛門一眨不眨地盯著,害怕她忽然發起襲擊。
程顧卿也不想彆著殺豬刀巡邏,萬一在巡邏過程遇到猛獸,沒有殺豬刀是萬萬不行的。
巡視了好幾圈,發現沒什麼值得巡視的,也不再巡視了。
荒山野嶺的,彆說人,動物也不一定敢出來。
在山上待了那麼多天,山下看不到一個人的蹤跡。
看來大家都在家裡過年了,不出來了。
程顧卿搖了搖頭,撇開胡思亂想,什麼家裡過年,就算不過年,這麼大的雪天,誰會出來呢。
回到營地,關心一下徐老大。
徐老大依舊病懨懨地躺在鋪蓋上,喉嚨還
是很疼,艱難地開口:“阿娘,俺好辛苦。”
程顧卿看他還能說出話來,證明沒死,安慰地說:“好好休息,多喝水,莫要凍著。”
除了說這些,找不到其他話了。
她又不是大夫,也沒辦法醫治徐老大。
隻能靠他慢慢地熬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還是雪花飄飄。
程顧卿也服氣了,這雪到底要下到什麼時候,能不能不要沒完沒了地下?
這麼下,好多人會遭殃的。
老天爺依舊沒聽到程顧卿的呼聲,雪還是下。
又是一天被雪困住的一天。
程顧卿看到徐老大酣睡如豬,連忙喊:“福興,起床,吃早飯,吃過早飯,就吃藥。”
程顧卿的聲音很大,喊了好幾聲,徐老大才醒來。
迷迷糊糊地徐老大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大家。
天亮了,的確該該起床吃早飯,吃過早飯輪到吃藥。
徐老大應了一聲,洗漱後,遠遠地喊:“阿娘,俺的早飯呢?”
由於隔離,徐老大被禁止過來。
程顧卿把飯放到一個地,走了之後,徐老大過去拿。
關心地問:“老大,今天怎樣?頭疼嗎,身子熱嗎?還流鼻涕嗎?喉嚨痛嗎?”
做為人家阿娘,得關心關心,要不然太不稱職了。
徐老大頓了頓,咳嗽幾聲,又叫了幾聲,摸了摸額頭,驚喜地喊::“阿娘,俺好了,俺喉嚨不痛了,俺有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