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紹濤喝了一口水,繼續說:“掌櫃覺得奇怪,怎麼三兄弟都像生病的,可跟他們攀談,又不像生病,隻是神態不好,樣子也清醒。掌櫃以為天色炎熱,三兄弟或許中暑了才那樣。三兄弟一直都交房費,所以就不再管了。”
客人交錢,掌櫃收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大家都是買賣人,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三兄弟又沒做什麼事,掌櫃沒理由趕人走。
何況有錢不賺是傻子,客人準時給房錢,掌櫃可沒理由把財神爺往外趕走的。
張紹濤往下說:“掌櫃看三個兄弟一直住在客棧,又不離開,覺得奇怪,不過看到放在客棧的貨一點一點的消失,什麼顧慮都沒有了。
掌櫃覺得三兄弟是準備在仙源縣販貨,一天一天地把貨運到仙源縣賣,這麼一來就不用給衙門交稅了。以為三兄弟是避稅,所以才停留那麼多天。
後來掌櫃也問了三兄弟什麼時候走,三兄弟就說他們等仙源縣的貨到就走。三兄弟一直留在客棧,已經一頭半個月了。”
程顧卿聽到後,最好奇的是三兄弟賣什麼貨,而且等什麼貨?
隻不過商販等貨,等一頭半個月是非常正常的。
現在交通不便,不像上輩子一個電話就可以完成交易,這裡做買賣必須親力親為。
如果掌櫃說的是真事,那麼三兄弟的確沒什麼可疑。他們已經待在那麼久了,目標應該不是李家人吧。
如果目標是李家人,三兄弟也不可能完成刺殺行動啊。
那個瘦麻杆的樣子,程顧卿一腳都可以把他們踹倒,更不要說刺殺李公子了。
不過就算看起來沒什麼可疑,程顧卿還是吩咐到:“麻子,咱們盯緊點,俺們明天就啟程,今天必須好好看著,莫要掉以輕心。”
徐麻袋點頭說:“大隊長,俺知道了,俺一定看好他們三個,哎呦,像病鬼一樣,難為他們三兄弟還要出來走商了。”
程顧卿又吩咐幾句後,從驛站的前麵走到後麵,巡視了好幾圈,連竹林那邊也去巡視了。
想到昨晚張紹濤一夥人綁架掌櫃,讓他爆料,程顧卿就覺得好笑。
想著要是下次遇到這樣的事,他們也可以采用同樣的手段,隻要徐家村的人多,彆人的就不敢反抗,畢竟打鬥起來,還是徐家村完勝的。
與其給錢打探消息,不如直接動手得到消息。
程顧卿看到的確沒什麼可疑人物後,就從後門走入驛站。
小小的驛站住滿了不少人,隻不過全是李家人。
程顧卿想著李公子肯定不是簡單人物,家裡一定做官。
為什麼不往皇親國戚那邊猜想,因為吉慶府除了衛國公,就沒有皇親國戚。
而且大乾已經名存實亡,要是皇親國戚從外地來,哪裡敢那麼張揚。
大乾的百姓可不喜歡大乾的皇帝,看到皇親國戚恨不得啃他們的血肉。
像徐家村,他們老家就是藩王的屬地,隻不過藩王無能,抵抗不了韃子,又相互內鬥,加上天災,徐家村不得不逃難。
想到大乾的皇帝,不管程顧卿,還是村長,都毫無敬畏之心,恨不得拿起鋤頭一鋤下去,這樣的昏暈無能的君主,早日去見太奶吧。
程顧卿觸景傷情,感歎一番後,繼續做起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