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嬤嬤伺候李夫人吃早飯，附和道：“夫人，程娘子說的對，你吸食的少，中毒不深，很快就會好的。一切聽程娘子安排就行，程娘子知道怎樣解毒，我們按照她說的做就可以了。”
程顧卿一囧，她可不知道怎麼戒毒，隻不過比他們在場的人熟悉而已。
何況這裡戒毒隻能死熬，沒有任何藥物輔助，程顧卿覺得戒毒更艱難了。
程顧卿早上的時候去看了三兄弟，發現他們已經不成人樣，如行屍走肉，看他們的樣子是沒有希望了。
至於李夫人的情況好很多了。再熬幾天就沒事了。
李夫人吃完早飯後，程顧卿吩咐陳嬤嬤看著她，讓她在院子裡散散步，消消食，整日待在屋內也不好。
程顧卿轉過頭找上李世子，笑著說：“李公子，李夫人的情況很好，再熬幾天就解毒了。以後莫讓李夫人接觸到提神香就行，就不會再發作。”
李世子鄭重地拱手感謝：“程娘子，多謝。”
程顧卿仔細打量李世子的模樣，非常認真地說：“李世子，你老實說，你有沒有上癮，有沒有再次吸食福壽膏？”不
是程顧卿不信李世子說的，而是這東西吸上一次，會忍不住再吸一次。千萬不能有第一次。
李世子也非常誠實地說：“昨晚看到福壽膏，的確想去拿過來，再吸食。不過還是忍住，特彆看到三兄弟的模樣，更不會吸食了。”
程顧卿仔細打量李世子，年紀雖然不看，但長得非常健碩，看起來就很有毅力的人。
點了點頭說：“嗯嗯，李公子，如果這樣就很好。千萬不能再複吃了，這東西，哎，害人害己害天下黎民百姓。”
李世子非常堅定地說：“程娘子，我知道。”
看到昨晚的三兄弟，李世子還是心有餘悸。
給福壽膏吃，就如惡魔地恨不得殺人，給了福壽膏吃，雲裡霧裡，像神仙吐煙，那樣子像是被惡鬼迷住。
無論吃還是沒得吃，都鬼模鬼樣。
李世子又告訴程顧卿，三兄弟是從楊江府來的，他們在楊江府就吸食提神香了，這次販貨，就是販賣福壽膏原料，把原料一點一點地運送到仙源縣的醫館，那裡有個大夫會提煉，會製作提神香。
今日大夫把提神香製作出來，他們打算明天一早運出城，然後繼續北上販賣到吉慶府。
至於哪裡來的原料，賣到吉慶府那裡，三兄弟一五一十的交代。
李世子聽到後，心不由地一震，想不到福壽膏已經在衛國公管轄的地盤出現一段時間，而他們官府一無所知。
三兄弟說他們會把福壽膏賣到醫館，再由醫館的大夫向富貴人家推薦。
至於窮苦人家，他們可不會推薦，畢竟窮，買不起福壽膏，賺不到錢。
隻有富貴人家喜歡這種雲裡霧裡的感覺，又有錢買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