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廟的事,程顧卿不打算再說,因為越說越神乎,特彆是徐福平在這裡,他是小神棍,在神婆馬仙婆的神神叨叨中長大,深受馬仙婆的影響。
黑壓壓的天空,電閃雷鳴,暴雨一直下,等完全天黑了,暴雨還是一直下。
搭建的棚子四處漏水,大家拿著水桶裝,想再搭上一些雜草也沒辦法,外麵的雨下得特彆大。
程顧卿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大的暴雨。如果照這樣下去,相信肯定會發生自然災害,官道上有可能發生山泥傾瀉。
想到這裡,程顧卿就煩惱,到時候不知道怎麼走路,如果官道被隔斷,路都不好走。
這種還是次要的,最害怕暴雨把山衝的鬆垮,等他們路過的時候,就倒下來,那真的倒大黴了。
程顧卿搖了搖頭,不再多想,畢竟想那麼多,她也沒辦法阻止這一切發生。
天黑了,忙碌了一天,肚子也餓了。
徐麻子在張紹濤那裡領到口糧,帶著小弟去做飯。
張紹濤分發的口糧不多,他害怕被暴雨滯留在山上,所以儘量節衣縮食,免得到到時候沒東西吃。
何況如今不用乾活,就齋坐著,所以張紹濤覺得更要吃少些。
程顧卿對此表示無所謂,因為她又不在徐家村吃飯,她到李家隊伍吃飯,李夫人的夥食非常好,徐家村的夥食怎樣就怎樣,反正她又不吃。
不一會兒,棚子裡升起篝火,光讓人感覺到溫暖,升起的篝火,看著外麵黑壓壓的一片,內心不知不覺安定不少。
陳嬤嬤又找上程顧卿了。
程顧卿跟著她走進李夫人的棚子,走到裡麵密不透風,空氣悶悶的,怪不舒服。
程顧卿看了看李夫人,笑著說:“夫人,找我什麼事?”
李夫人搖了搖頭說:“程娘子,我的胸口有點悶。”
程顧卿內心一笑,不悶那是假的,簾子遮擋四周,裡麵又點起小篝火,一進來就感覺到熱。
做女人真難,特彆做富貴人家的女人。想他們徐家村的女人,哪裡會那麼避嫌。
那時候他們逃難,男人一堆,女人一堆,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哪裡會分的明明白白。
程顧卿也把問題說出來的:“夫人,你的棚子太熱了,所以會覺得胸口悶,把前麵的簾子放開,會好很多。”
李夫人有點猶豫了,她也知道放開前麵的簾子會好很多,但她就是放不開。
程顧卿又說:“讓周圍的人不走動便是了。”
除了這個法子,就沒辦法了。李夫人胸口悶,程顧卿也幫不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