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佝僂成蝦米狀。
三兩緊緊依偎在一起,眼中滿是恐懼與無助。
渾渾噩噩中,她們恍惚抬頭。
竟有一位白衣公子踏著輕盈的步伐,如自月華中走出,緩緩步入這片幽暗之地。
他身著白衣,衣袂飄飄。
抬手撩開鬥笠,露出的眉宇透露著不凡之氣,好似從古畫中走出的仙人,不染塵埃。
此人出現,一時間讓人覺得不真實,揉了揉眼,發現是真的。
她們本想輕呼出聲,但隨即又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連忙噤聲,生怕引來那賊人。
葉楚悅直徑走向她們,露出溫柔的笑容:“噓彆怕,我是來救你們的。”
言罷,她從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火折子,輕輕一吹。頓時,一抹暖光照亮石壁,驅散了四周的黑暗。
女人們見狀,心中的恐懼稍減,紛紛投來感激的目光。
“多謝公子。”
吐出的聲音卻是沙啞無比,顯然很久未飲水,葉楚悅叫她們稍等,半晌端了些清泉水來,她們雖有些不好意思,實在太渴。
咕嚕咕嚕喝著,險些嗆住。
喝罷,她們喘著氣道,“公子還是快些走吧,萬一那歹徒回來,怕是凶險。”
有人闖這虎穴帶來些溫熱,她們已是感激不儘,若恩公因此受傷,叫她們如何自處?
“你們說的,就是他吧。”葉楚悅冷笑一聲,踢球似的,從洞外狠拽出一個黑色身影。
她們定睛望去,那男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頭被打成豬頭,右側臉頰腫起個大包,右眼皮抽筋似地上下跳動。
“唔,泥們……步德豪私!”
他支支吾吾擠出幾字,眼底迸射的殺意如烈火般洶湧,引眾人心頭一跳。
就算化成灰也認得,此人就是毒害她們的罪魁禍首。
葉楚悅皺眉,無霜鞭子有毒,他活不了多久,暫且將此人交予她們。
似找到了發泄口,她們將滿腔的怒火凝結於拳腳上,打沙包似的往死裡錘,劈哩叭啦地響。
一時間,山洞內傳來哭天喊地呼救聲。
好好收拾一番那賊人後,她們麵麵相覷,沉寂下來。眼巴巴望著站在洞口的葉楚悅,欲言又止。
葉楚悅疑惑道。
“既自由了,為何不走?”
此話剛落,一位身著藍衣的婦人抽泣一聲,輕聲回應。
“奴叫李娘,我們本是清白人家的女子,被久困在這山野中,又染上誆騙彆人的罵名,已經顏麵掃地。”
“我們姐妹幾個既無容身之所,不如在此處搭建個毛胚房,苟活於世罷了。”
婦人的哭聲淒淒慘慘,聽得葉楚悅心中動容。是啊,就算她們從這洞穴中逃出,如果沒人為其申冤,又該去何處生存。
隻能先揪出此事的幕後黑手,才能還她們清白。
她鎮定心神,問:“當年你們被這賊人帶走時,可有發現什麼異常之物,或者特彆的人。”
思量片刻,李娘倒真記起些模糊片段來。
“那賊人不知往我放裡放了什麼,我本想著下床喝口水,嗅到那股味道,刹那間便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就躺了在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