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他偷魚,而是他看到她了,更重要的是,“安全屋”的事情不知他知道多少。
那人見她神色凝重,又補上一句:“不過還是要跟你道個謝。”說著,他在背上的包袱裡摸了摸,丟下來幾個東西。
“喏,小姑娘,看好了!”
薑時月退了兩步躲開,全身警戒。
早就知道古代人喜歡搞暗器,此人形狀可疑,她不得不防。
“拿著吧,兩不相欠了。”
地上的竟是銅板,有十幾個的樣子,散落在一邊,買那些魚足夠了。
前世資產過億的薑時月不容許自己在這種情景下去撿它們。這人也真是,就不能從樹上下來好好感謝嗎?幾個銅板丟的到處都是,士可殺不可辱知不知道?
她沒動,雖然威脅稍稍解除,但想殺他的心更強烈了。
“怎麼,想打架?你可打不過我。”他在樹上調整了個姿勢,催促她,“快撿起來回家去吧,我勸你彆去捕魚了,那邊的土匪極其凶殘。”
最後幾個字他用了重音,著重強調。
“你怎麼知道?你見過?還是又是你猜的?”她有意想套點消息。
“哎我說你這個小姑娘,我……我乾嘛要告訴你,總之你知道那邊有土匪就行了。”他惡聲惡氣,“真是不識好人心。”
“好人會偷我的魚?”她還是撿起銅板,收了起來,又看他一眼,“我看你就像個土匪。”
不再理會他在樹上的無能狂怒,她昂首闊步的上山去了。
這人看樣子不知道“安全屋”的事情,不然就不會說趕緊回家彆捕魚的事情了,而且偷魚了知道感謝還能拿錢賠償,讓她多少有點下不去手。
接下來的路上她特彆留意後邊動靜,發現他並沒有跟過來,才放心的加快了速度,不一會兒就到了河邊之前放籃子的地方。
這次的籃子果然還在,而且裡麵有好幾條魚!大的還比昨日在上遊看到的大很多,夠一家人吃一頓了。
折了些樹枝放在籃子裡,以防魚兒跳出,此時天也要黑了,她決定不要在外逗留了,先回去再說。
山下那個樹上的人總讓她覺得不踏實,如果他真是住在山上的,晚上必定得回到山上來,那他們還真要注意點。
她一邊朝安全屋的方向疾走,腦子裡還分出心思想了下晚上怎麼做這些魚。
是在地窖裡生火呢還是在地窖外找個隱蔽的地方生火?是煮著吃呢還是學那人烤著吃?明天去河流更下遊的地方再看看說不定還能抓到更多的魚,說不定還有野雞……
一路從烤魚想到了叫花雞、冷吃兔、紅燒野豬排……
正在天馬行空望梅止渴之時,不遠處似乎傳來一聲尖叫。
她覺得這聲音很是耳熟,凝神再聽,果然,前方傳來豆花驚慌失措哇哇亂叫的聲音。
薑時月連忙跑過去,發現豆花正屁滾尿流的從一棵樹上快速往下爬,平時都沒見過她身手如此利索。
她挑挑眉,這是遇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了?
不過幾個瞬息,豆花就安全著地,一下跑的老遠,喘著氣,手指著樹上語無倫次:“蛇,有蛇……”
薑時月興奮起來:“還在窩裡嗎?”
剛才並沒有見有蛇跟著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