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薑時月已經做了簡單的清洗,原本布滿青苔的潭底,現在一眼就可以看到底部的石頭。
薑時月蹲下,舀了一瓢水出來,示意楊正卿看著水潭。
楊正卿走到她身邊,也蹲了下來,遠遠看去,像極了兩個蹲著玩水的孩童。
兩人一眼不錯地盯著水潭,隻見不多時,小水潭的水位又到了舀水前的位置。
“怎麼樣,有意思吧!”薑時月側頭看他,語氣裡是明晃晃的炫耀。
甬道外細長的光線照在她臉上,剛好可以看清她明亮的雙眸,燦若繁星,隱隱帶著些許期待。
楊正卿忽然覺得臉頰微熱,心跳仿佛失了節奏,一時忘記自己要說什麼。
薑時月看他愣住不動,又看不清他是何表情,就往前湊了一下。沒想到這一舉動直接害他向後倒去,被薑時月眼疾手快一個側身摟在了懷裡。
啊這……
楊正卿慌忙從地上爬起來,退後兩步,連聲說道:“不錯,不錯,這水潭很好。”一出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沙啞,又暗暗清了下嗓子,心下不由生出一股燥意。
薑時月也站了起來,另一隻手還穩穩端著那瓢水,她隨手倒了,輕笑出聲:“你怕什麼!”
楊正卿聞言瞪眼看她,他哪裡怕了?
薑時月嗤笑一聲,率先往甬道口走去:“走吧,看看他們搬得如何了。”
見她如此反應,楊正卿大感惱火,為什麼他有一種自己變成女人的錯覺?
兩人走到外間,見東西已經都放好了,軍士們都十分規矩地在洞外四處看風景,無一人在洞內逗留。
薑時月又一次感歎楊正卿治軍有方,雖然方才聽他們和楊正卿對話時嬉皮笑臉,但該有的規矩還是在牢牢遵守,可見鬆弛有度,楊正卿並沒有因為和他們打成一片就失了威信。
見他二人出來,他們立刻整頓隊形,幾個膽大的在一旁擠眉弄眼。有人上來回話:“報告將軍,都已按您吩咐完成!”
楊正卿此刻已然恢複了嚴肅表情,他微微點頭:“原地休息。”
“是!”
軍士一個標準的轉身,小跑進隊伍中,然後齊齊背對他倆,全都望向洞口外側。
薑時月隨口問:“他們在乾什麼?”
問完她突然明白了。她也是當過兵的人,以她世故的心稍微想一想就知道,這些大兵們莫名其妙都望著外側背對他倆站著,不是什麼高深莫測的原因,純純就是為了為他倆製造獨處條件。
但問一下也是應該的,不然她給人的感覺好像本該如此似的。
而楊正卿本來是準備一句話遮掩過去,避免大家尷尬,但想到剛才自己在她麵前吃癟,他故意撩起眉眼,說道:“這幫兔崽子,還能有什麼,不就是想給我倆製造機會麼!”
沒想到薑時月聽了,臉上沒有一點他料想的小女兒羞態,而是皺著眉歪頭看了他一眼,又用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語氣說道:“不必如此啊,你叫他們過來,我要教他們做炒米粉了。”心中卻想著果然當兵的都是沒臉沒皮。
不過該說不說,楊正卿那眉眼撩得倒是一點也不油膩,相反還有一點痞帥,不,應該是比一點再多一點。
人群裡一聽到炒米粉,紛紛躁動起來,楊正卿還愣著沒發話,薑時月就望著隊伍笑開了:“都過來吧,等下天黑就不好辦了。”
大兵“喔吔”聲聲衝過來時,楊正卿皺起眉頭,在內心發出了靈魂拷問——
這究竟是他的兵還是她的兵?
雖然徐氏留下的廚具都已經被薑時月帶到了山頂,但這次回來她又買了一些,而且這次她除了那袋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