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走之前還戳了一下白蘇蘇的腦門:“回去我再跟你算賬,對你弟弟下手那麼重!”
等人消失在樓梯間,白蘇蘇僵硬的身體才鬆軟下來,她背過身擦掉眼淚準備鎖門。
“等一下!”
顧北蕭讓白蘇蘇在宿舍等他一下。
白蘇蘇不明所以,正好她也想洗把臉,至少不想讓人看出來自己哭了。
五分鐘不到,白蘇蘇剛剛打水洗了一把臉,顧北蕭就跑了上來。
他遞給白蘇蘇一個冰棍。
“我不熱!”
白蘇蘇還以為顧北蕭好心幫自己降暑。
結果顧北蕭麵無表情的指著她的臉頰:“消腫!”
之前,她用一根冰棍讓顧北蕭消暑,幾個小時後,人家還回來一根冰棍消腫。
似乎她的努力都是白費。
本來就沮喪的心情更加的低落。
白蘇蘇默默的接過冰棍,比起出門被人看出來巴掌印記,她選擇隻在顧北蕭一個人麵前丟臉。
可能是顧北蕭的冷淡,也可能是看到林美娟的衝擊,再加上母親的羞辱。
重生回來的欣喜慢慢地消失不見,隻有委屈。
眼淚控製不住的掉。
她不敢哭出聲音,隻是低垂著腦袋站在那邊舉著冰棍貼在臉上,冰冷的觸感更讓她難受。
安靜的如同不存在。
顧北蕭從來沒有想到,一向是冷心冷肺的自己,會受不了幾滴眼淚。
特彆是看著白蘇蘇軟乎乎的一個小姑娘無聲哭泣會那麼的不舒服。
“剛剛來給我送飯的是我曾經的戰友叫林美娟,跟我家是鄰居!”
顧北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
白蘇蘇猛然抬頭看著他,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裡都是淚水。
青梅竹馬!
更難受了!
顧北蕭哪裡受到了這種表情,生硬的繼續說道:“她喜歡的是我戰友!”
啪嗒——
眼眶終於承受不住淚水,滾落出來。
白蘇蘇哇一聲,蹲下來哭了起來。
顧北蕭:w?Д?w
心裡都慌了,卻身體僵硬。
怎麼哭的更凶了?
他都解釋了。
大概是哭泣的太凶,白蘇蘇都有些缺氧。
等手裡的冰棒都融化了,白蘇蘇才意識到自己的狼狽。
她急忙把冰棍放進桌子上的茶缸裡,臉上火辣辣的感覺也已經消失。
白蘇蘇胡亂擦了一下眼淚,滿臉通紅,手指攪動在一起,不敢看站在對麵當雕塑的顧北蕭。
看了全程的顧北蕭,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從放聲大哭到滿臉通紅,白蘇蘇的心路曆程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是不是聽見我媽的話了?”
低不可聞的聲音冒出來,若不是顧北蕭的耳朵靈敏,估計都沒有聽到。
兩個人住在隔壁,白母的聲音也不小,他想不聽都難。
“婚姻是大事,確實不應該草率,我們之間的娃娃親不需要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