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裡也沒有旁人所在,就算有些人在旁邊聽牆角。
也不會把“皇家不和”這種帶有政治色彩的話題傳出去。
燕寧更能斷定,像魏王這種人,他不會做出任何不利於自己的舉動。
“十六弟弟實在是說笑了,不過今日也實在是湊巧。”
“上次十六弟門下的李旭,實在是精彩絕豔,這讓我門下不少讀書人都歎為觀止。”
“我實在是礙不過那群人的盛情相邀,再次拉下麵,來想邀請十六弟舍麵再次參加一次社會。”
魏王這番話實在是說得漂亮,
這可不是我主動邀約,是那群人求著我過來請你的。
要是你燕寧拒絕了這些讀書人的要求,豈不是不尊師長違背孔聖人求學之心了?
魏王這一手簡直是殺人誅心。
燕寧麵無表情的瞥了對方一眼,他直接吐出了自己嘴裡含著的葡萄皮。
“狗都不去。”
魏王臉上完美無瑕的笑容,瞬間裂在了原地,拚都拚不回去。
他屬實沒有想到男子竟如此不給自己麵子。
還沒等魏王再次開口,燕寧接過旁邊漂亮婢女遞過來的帕子。
他開口道:“前幾日還在說國庫空虛,各地災民無處轉移。”
“現如今魏王殿下倒是大開詩會,萬分奢靡啊……”
利用民脂民膏來逍遙快活,可比燕寧拒絕讀書人邀約的罪名大得多。
燕寧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就算是魏王也要掂量掂量這件事情的後果。
“十六弟實在是說笑了。”
“不過是一場較為普通的詩會,怎能談論上是搜刮民脂民膏。”
咽了一口口水,魏王不動如風地站在原地。
他的臉色緩緩蒼白下來,就連藏在袖口中的手指也微微顫動起來。
看到魏王眼角不自覺抽搐的模樣,燕寧破天荒的笑了一聲。
“嗬嗬。”
“究竟有沒有搜刮民脂民膏,魏王殿下你自己心裡清楚。”
扔下這句話,燕寧懶得陪魏王這個笑麵虎在原地演戲。
所謂三個女人一台戲,偏偏魏王這家夥一個頂三個。
燕寧倒是拍拍手直接離開了,但是魏王可不是什麼正常人。
“嗬嗬……”
詭異的低笑聲從魏王的嘴裡傳了出來,守在不遠處的婢女們忍不住彎了彎腰。
她們本就是專屬於燕寧的婢女,自然會以燕寧為先。
到了最後裝飾華麗精致的大殿之中,竟然隻剩下了魏王一個人孤單的站在那裡,他就像是地底爬出來的冤魂。
……
等到魏王從燕寧府邸出來的一瞬間,周圍的人們開始騷動起來,他們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議論紛紛。
這些人或許是嫉妒燕寧的才華,又或許隻是單純想看熱鬨,但更多的是太子和南派暗中派出來的幌子。
最終無論如何,他們的態度隻會讓整個場麵變得有些尷尬和緊張,讓燕寧淪為眾矢之的。
……
“什麼?!你打算自己舉行詩會?!”
聽到燕寧果斷的話語,李旭忍不住主往後退了幾步,他像是看鬼一樣看向對方。
李旭知道燕寧膽大包天,甚至是計劃詭異莫測,但是他沒想到燕寧竟然選擇以牙還牙。
“不過是一場小小的詩會。”
“既然魏王能辦,那為何我不能自已辦一場。”
摸了一下自己頭上純玉雕琢的玉冠,燕寧懶洋洋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