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燕寧生得俊逸非凡,但她並不願以身相許,去攀附權貴。
看到牡丹躲避的樣子,燕寧也沒有什麼強行要求彆人的喜好,他直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走進了府邸。
魏王見狀,暗自咬緊牙關,他心中暗暗咒罵,但臉上的笑容並未消失。
他緊緊跟隨著燕寧,宛如一個忠誠的小弟,亦步亦趨。
魏王的心裡暗暗咒罵著:憑什麼?這可是老子的府邸!為什麼老子要這麼膽小怕事呢?
不管魏王的心裡怎麼腹誹,但他臉上還是強擠出一絲笑容。
魏王假惺惺地說道:“十六弟啊,這一路過來想必是曆經千辛萬苦。”
“愚兄早已備好豐盛的酒宴,十六弟可一定要賞光品嘗一番。”
燕寧就是咬死了魏王這副假仁假義的樣子。
所以他才敢在對方的麵前十分的放肆,因為魏王比任何人都在乎,自己那狗屁不通的名聲。
……
其實剛才在路上時,魏王完全沒提這事,但他卻偏挑燕寧剛坐下的時候說出來,明擺著就是話裡有話、含沙射影。
燕寧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冷笑一聲,但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地揮了揮手。
他故作茫然道:“本王方才回到金城便承蒙父皇召見,緊接著又獲貴妃娘娘傳召,最後竟還偶遇了太子殿下。”
“敢問魏王殿下,難不成您覺得,自己比這三位還要金貴得多嗎?”
聽到燕寧說的這番話,魏王背後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燕寧這話簡直就是挖了個大坑,讓魏王往裡跳啊!言下之意很明顯:你算哪根蔥?沒事在我麵前瞎蹦躂啥呢?看看上麵那三個人,哪個不比你地位高?
要是魏王承認了這件事情,就代表他越俎代庖,不把那三個人放在眼裡。
若是魏王不承認這件事情,便是他怕了燕寧甘願在這裡服輸。
“十六弟實在是說笑了。”
“我剛才隻不過是下意識提了一嘴罷了,沒有什麼特彆的意思。”
勉強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魏王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今天這事要是傳揚出去,那他的名譽可就徹底毀了!
於是他隻能乾笑兩聲,趕緊轉移話題,試圖化解這尷尬的氣氛。
魏王舉起了自己手上的酒杯,然後像是翻過新篇章一樣說道:“寧王殿下這一路走來實在是辛苦,我就先敬你一杯。”
燕寧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他並沒有回應魏王的意思。
就連稱呼都改為了寧王殿下,看來這魏王是真的生氣了。
看到燕寧如此不給自己麵子的樣子,魏王的臉色再次黑了一個層次,就像是那鍋底的黑灰一樣,仿佛下一秒就能刮下來直接寫字。
燕寧也是見好就收,他心裡明白,偶爾調戲一下魏王就可以了。
如果是真把對方惹毛了,自己也討不到什麼好果子吃。
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燕寧也順勢舉起了自己手上的酒杯。
“殿下實在是說笑了,我剛才不過走了片刻的神,還請魏王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雖然理由十分的牽強,但他最起碼也是做出了回應。
魏王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