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妃臉色冷淡地坐在石凳上,她眼神冷漠地盯著站在不遠處的燕寧,語氣冰冷地說道:“我不是說過,除了日常的請安之外,如果沒有重要事情,就不要再過來打擾我嗎?”
燕寧靜靜地看著雲妃,他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隨後,他邁步緩緩走向雲妃,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
關於南方戰事,自己一個人是絕對做不了主的。
但是身邊不是有一個正好的擺設嗎?他完全可以借助雲妃的力量,好好處理一下這件事。
在雲妃充滿厭惡和警惕的目光注視下,燕寧終於走到了雲妃身前,停下腳步,他輕輕地吐出了四個字。
“南方戰事”
聽到這四個字,雲妃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她原本冷若冰霜的臉龐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雲妃瞪大了眼睛,眼瞳迅速收縮成針尖般大小,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雲妃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也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恐懼:“你……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雲妃之所以這麼害怕,是因為她有一個故人,就是死在南方的戰事之上。
這個人到最後連一副枯骨,都沒有帶回來。
想到這裡,雲妃疼痛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就連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你不是想讓我登上那個位置嗎?那這件事情你就好好謀劃謀劃吧。”
揉了揉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燕寧在餘光中看到了另外一個嬪妃的身影,他恭敬地點了點頭,隨後轉頭離開。
這件事情還需要雲妃自己思考一番。
但是燕寧渾然沒有想到,雲妃還有另外一個故事隱藏在那個戰場之上。
深呼吸了幾口氣,雲妃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她語氣厭惡的說道:“果然是上不了台麵的小賤種,就連威脅人也做得這麼難看。”
看到從遠處緩緩走來的貴妃,雲妃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她冷哼了一聲,隨後轉頭離開。
藏在遠處的婢女也慢慢地聚集了過來。
白天受了燕寧的氣,但是雲妃晚上還得對著皇帝笑意盈盈。
“陛下,這是我讓人新做的銀耳羹,您嘗嘗。”
對於身邊嬌俏可人的雲妃,皇帝卻是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皇帝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前朝之事萬分複雜,更彆提洪災剛結外事又起來。
他是皇帝又不是神仙,頭都快忙炸了。
“陛下莫不是對於前朝的事情感到頭疼?”
“臣妾雖不善政治,但也希望國家海晏河清。”
“太子和魏王也是到了年紀,陛下莫不如讓他們二人分擔些許壓力。”
雲妃神色可人,一副大度溫柔的模樣。
她這一招以退為進,表麵上是在推薦太子和魏王,實際上是在為燕寧造勢。
畢竟燕寧和魏王都對之前的事情束手無策,隻有燕寧漂漂亮亮的完成任務。
果不其然,皇帝冷哼了一聲道:“嗬嗬,彆給我提那兩個逆子!”
一想到自己那兩個沒什麼本事的兒子,皇帝都想氣地掀了桌子。
一個太子,一個親王,竟然比不過今年剛封的一個小小王爺。
實在是令天下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