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柯緣便有些待不住了,每天都在屋裡躺著,就連娘親薑瑜也沒有常規坐月子。
好吧,在村裡也不興坐一個月的月子,家裡那麼多的活怎麼可能乾閒著一個人呢,薑瑜便早早撿起繡活繡著。
屋中就剩柯緣一個人,唯一的安慰就是小嬰孩的睡眠比較好,總是不知不覺中睡著,就算是待不住也隻是一瞬間的念想,沒一會兒便睡著也就忘了。
這一日晚上,吃飯的時候,柯緣不願再悶在屋裡,啊啊啊的想要出去,沒辦法,不同意就不喝口糧,薑瑜隻能同意,這才喝口糧,本想著糊弄一下,喝完放下就走。
沒想到小嬰孩的手手拽著衣襟,薑瑜不敢用力,小嬰孩太過脆弱,一時頭痛,隻好抱著她把她包裹的幾乎密不透風的樣子去吃飯。
飯桌上,“你咋還把孩子抱出來了,小孩子不能受著風”老婦也就是奶奶袁南桃說道。
“孩子非要出來”薑瑜回應。
老婦袁南桃點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農家不講究那些,家裡沒人看孩子的話,做農活還會背到地裡呢。
大家開始吃飯,柯緣抻著脖子看向飯桌,雖然還有些朦朧但算是能看清一些,哦,清湯寡水的湯,一個個團子,什麼鬼?
觀察到柯緣目不轉睛的眼神,柯江友問道“咋,還想嘗嘗啊”,本來隻是調侃小娃娃,也知道她不能聽懂,沒想到小娃娃竟然點了點頭。
“嘿”柯江友笑了一聲,拿筷子沾了一點湯水喂了過去,柯緣伸伸小脖子,薑瑜趕緊往前送了送,嘗到味道後,小臉一皺,什麼鬼,這發腥的湯水是人能喝的嘛!
桌上的人看到柯緣的小表情後都哈哈哈的笑起來,柯緣轉頭一看,模糊的視線中大家都在看著她,她吐了吐小舌頭,把臉埋回了母親的懷抱。
這是個什麼湯,淡淡的腥味中還有點苦澀,說不上來反正不是什麼好味道,不會這就是家裡的糧食吧,難不成以後她也要成為吃這東西的一員?
一想到以後自己也要這麼吃,柯緣小臉一苦,我的媽呀,還是先享受眼前吧。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柯緣依舊每天待在屋子裡看著破舊的牆,偶爾回憶一下上輩子的事情,算是一種解悶,不然哪裡也不能去真是要悶死人了。
想當初她也是精英一枚,上能九天攬月,下能甕中捉鱉(各種扯呼),說不上樣樣精通,也是大差不差,沒想到一朝回到解放前,不過也算是上天給自己的一種補償吧。
畢竟那時候的自己朝不保夕的,有一天沒一天的活著,沉浸在奔波和殺戮中,始終沒有享受到人生中最美好的,後來就連親人都沒有了,這輩子有父母兄弟,有爺爺奶奶伯伯嬸嬸,罷了,安穩的享受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