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侍香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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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這個小小的觸碰,雲杳心中湧上一陣歡喜,嘴上卻道:“就是在生你的氣,君子當守信,你教我的。”

裴居敬心下一軟,笑問:“就計較成這樣,晚一個時辰都不成麼?”

一日也就才十二個時辰,晚一個時辰,我就少了一個時辰見到你。雲杳心中酸澀,但這話是決計不能說出口的,頓了頓,問:“你去府上有什麼事嗎?”

“下個月是我母親的生辰,府上商議壽宴的事情。”裴居敬溫聲說:“到時候大約要請台戲,家中有幾個小輩,和你年紀差不多,到時候你若是精神好些,讓竹霧帶你過去和她們一處玩。”

這也是他從大哥大嫂那裡取的經,大約這個年紀的小女孩是應該更活潑開朗一些,雲杳少有同齡的玩伴,的確性子有些孤僻了。

雲杳卻隻惦記著眼前的人,問:“那你呢?你也去嗎?”

裴居敬道:“朝中事務繁忙,我已經提前向母親告罪。”

雲杳本就不大喜歡熱鬨,聽裴居敬不去,就沒心思了。

裴居敬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也會忍不住去想他與旁人的相處是怎麼樣的?與家人的相處是怎麼樣的?對她說的話也會對彆人講嗎?對她笑也會對著彆人笑?但是隻要這個人在眼前,她便不會在乎了,什麼樣的熱鬨也不想去湊,彆的什麼人也不想認識。好似這個世間,能引她駐足的隻有一個裴居敬。

於是隨便應了一聲,岔開了話,問:“你在府上用過晚膳了?”

裴居敬說:“用過了,不過可以陪你再吃一些。”

他說著伸出手給她。

他仍舊半握拳,雲杳不甘心地攥住了那截袍袖,再勾著手指扯一扯,晃一晃,像隻不安分的小貓爪子,暗暗賭氣。

裴居敬看一眼,目露無奈,但也隻好由著她。

飯後雲杳才同裴居敬說了太子來訪的事情。

書房中裴居敬依舊伏在書案前批閱公文,雲杳坐在一張紅漆描金的圓凳上,命人拿了爐瓶三事來擺弄。

今日又跪又站,她的腿已經不允許她再站著侍香了,於是乾脆撤了香幾,讓竹霧將裴居敬書案清了大半。

竹霧一邊將案上的擺件騰走,一邊又忍不住嘴碎道:“昨日姑娘坐在這裡飲了一會子茶,走了後我進來整理,一桌子糕點碎渣就不說了,公子的一本琴譜被茶漬汙了大半。今日又要整理焚香,你真當心些吧,彆再把什麼燒著了。”

雲杳受不了他總當著裴居敬的麵揭自己的短,暗暗拿腳踢他。

竹霧恍若未覺,東西是搬來了,但還是不大放心,硬站在一旁盯著她把燒好的碳成功埋進香灰中才作罷。

雲杳神氣地衝他挑眉,竹霧扮了個鬼臉出去了。

雲杳今日用的是想容她們新製的香,還是她喜歡的清新香甜的小四合。裴居敬平時書房的焚香要麼是荀令十裡,要麼是返魂香,都比她的這個冷冽清寒一些,她不喜歡,於是就拿了自己的來。

裴居敬當然不會說什麼,其實雲杳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他其實對她算得上溺愛,但唯獨在她最想要做的事情上毫不讓步。

她懷著心事,拿香匙把香灰壓平整,手中的動作慢悠悠的,說話也有一搭沒一搭,漫不經心。

自然隱去了她在眾人退下後同太子說的那番話,其中還夾帶告了個狀,“那位殿下倒和我想的不一樣,他好像脾氣很不好。”

裴居敬手中拿著一份公文,視線落在其上,分出神聽著旁邊的小人兒說話,漸漸地清俊的麵容上浮出一絲笑意——前麵才發過脾氣的人說他人脾氣不好。

“哦,他如何脾氣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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