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寶了個貝的,我就知道,這姓王的準沒安好心!”
夜啟直接在心底開罵了。
他幾乎瞬間就想通了:如果是慢性毒藥,且解藥或解毒方法,隻有王苟梓知道......
那麼一旦夜啟真使用這藥,把千墨璃強占了:輕則千墨璃中毒,不得不繼續留下,連累夜啟留下;重則甚至可能因為交配行為,導致夜啟也中毒,兩人都被王苟梓鉗製。
雖然夜啟擁有不死鳥之軀,但在毒抗這方麵......他沒試過,真不好說。
而在窺視的資料中,還有一個名詞,令他極其在意:“中興製藥”。
本市的中興醫院可是病毒爆發源,他還在那附近死過一次。
這個中興製藥,光看名字就和這醫院脫不了乾係......
真不敢賭。
“幸好我也沒打算用。”
夜啟用匕首劃破了手指,將一絲鮮血抹在這包毒藥上。
下一秒,不死的烈焰倏然騰起!
它頃刻化作一灘灰燼,隱約還能聞到一絲塑焦味。
嘖,差點被坑死了......有種想把剛才給出去的物資、一把火燒乾淨的衝動。
夜啟最後還是忍住了,反正都識破了,就隨便找了個隔間,關門開始製作血包。
花了十來分鐘,他便完成了十個50毫升的血包,手法真是愈發熟練了。
“咚咚、咚咚。”
這時,一陣禮貌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夜啟瞥了眼門底縫隙:是千墨璃穿的白色運動鞋,這才開門。
“你可以了嗎?”
千墨璃俏生生地站在門外,白嫩的臉頰上看起來紅潤了些,就是神情依然清冷。
夜啟看了眼手表:下午4點多,應該能趕在和白可伊約定的時間之前回家。
“嗯。”
“爸爸是不是......把我賣給你了?”
沉默了一會兒,千墨璃突然輕聲說道。
夜啟瞧她那平靜的眼神,就知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於是點點頭。
“是。他拿你換了三天的食物和水。”
“......我值這麼多嗎?”
千墨璃似乎很驚訝。
夜啟幽幽歎氣:“你比你想象的更重要。要去個道彆嗎?反正我們不會再回來了。”
千墨璃一怔,盯著夜啟的眼睛,半晌輕輕笑了。
“不用。王苟梓已經不是我的親人了。”
她直接展開了絕對領域:那一圈淡白色的波紋蕩漾開來,恰如天使神降般的金色光環,就是長在腳底下,並將夜啟覆蓋。進圈的一瞬,夜啟有種被全世界孤立的感覺。
這大概就是......
千墨璃的內心世界的具象化?
或許所謂超能力,就是每個人心底最深的執念和願望、所塑造出的進化方向。
“走吧。”
“喂!把領域先解除了......吃點東西。”
夜啟拉住女孩的胳膊,接著往她手裡、塞了兩條巧克力和半瓶運動飲料。
千墨璃微微一頓,然後便默默接過吃了起來,明明是細嚼慢咽,速度卻一點不慢。
“你的投資,會有回報的。”
吃完東西,又喝了些飲料,千墨璃小心地舔乾淨嘴唇上的巧克力屑。
“那等下就指望你了。”
夜啟輕輕微笑。
他已經對這女孩有了一定了解,並相信她能說到做到。
領域重開,兩人一起出了女廁,進入並不深邃悠長的通道。
不過,在瞧見通道中段、那一層層堆高高的赤裸人體時,夜啟還是微微一怔。
隻見在綠色的軟墊上,王苟梓、盧茉莉和林浩平三人,正如疊羅漢似的堆積在一起:王苟梓仰躺在最底層,林浩平則在臥爬在最上層,至於波濤洶湧的盧茉莉,恰似一片被漢堡中肥膩的豬肉片,被兩人緊緊夾在中間。三人正激烈地如蛆蟲一般蠕動著。
嘖嘖,就這幅度,怕不是中間那個得裂開吧?
倒也正常:在這空蕩蕩的樓層裡,這仨蛀蟲貌似除了這事,也沒彆的事情可乾了。
難怪先前在廁所裡,他隱約聽到了奇怪的動靜。
“不過......我們都還沒走呢。”
“可能,是想通過這種教學,刺激女廁裡的我們吧。”
千墨璃甚至都沒瞥那坨人堆一眼,或許是見怪不怪了,腳步一刻不停,
“你要加入嗎?我看你似乎蠻好奇的。應該還有位置。我可以在外麵等你。”
......哈?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夜啟有點不爽:他單純不過獵奇一下,畢竟現實中這種場景,他確實是第一次見。
但最多一眼,再看一眼都要爆炸。
——因為惡心。
“你的意思是,允許我丟一把火過去,給這坨肉堆全部燒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