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啟離開後的十分鐘。
通道裡,王苟梓顫巍巍地高舉起匕首,對著自己的心臟,卻突然下不去手了。
明明都已經做了心理準備,明明想要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死去......
“果然啊,人都是怕死的.....”
他釋然地笑了笑,丟掉匕首,慢慢慢慢地爬起來,打算換一種輕鬆的方式。
比如說:從四層一躍而下,這樣疼痛感隻是一瞬的解放。
但這時,黑暗中一道豐滿嫵媚的人影、光著腳無聲走到了他身前,伸手使勁一推!
“嘶!”
王苟梓被她輕易推倒,屁股磕上堅硬的水泥地麵,瞬間疼得倒吸冷氣。
但他還來不及反應,嘴巴突然被一隻手捂住了!同時脖子上傳來被貫穿的劇痛!
“唔唔!嗚嗚唔——!”
他下意識掙紮起來,渾身劇烈顫抖著,但來者整個人騎在他身上,死死摁住他的脖子,拿著剛摸來的鋒利的匕首,一刀又一刀地紮爛他的四肢,手法頗有夜啟的味道。
巨量的黑色血液、頃刻如泉水般噴湧而出。
王苟梓的眼瞳劇烈瞪大、收縮著,想發出本能的慘叫和尖叫,但是根本做不到。
因為他的氣管,被剛補上的一刀徹底切斷了。
他隻能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直到四肢被廢、全身上下被捅出無數血口......
但就是這樣,王苟梓居然還沒死。
他即將喪屍化,病毒給他吊著最後一口氣。
這時,騎在他腰胯上的盧茉莉,似乎發泄夠了,終於停止了抽插。
暗紅色混著漆黑的鮮血、以及先前被濺滿的腥臭液體,恰如一件惡臭的花襯衫般,披蓋在女人赤裸的體表,因剛才的劇烈運動,她大口地喘息起來,並露出無聲的笑容。
“嗬嗬......你個老畢登......爽不爽啊!”
她低聲呢喃著,好似惡魔在低語,血紅且猙獰的花容上,難掩極致的狂喜之情。
王苟梓無法回答,隻是眼神默然地凝望著她,似乎已經認命了。
事實上,這自然也是他活該。他本就不是個好東西,盧茉莉是不過是他人生中、為數眾多的情婦裡的其中之一。
隻因她的身材和外貌,與千鳳霞有幾分相似,他這次才把她帶在了身邊。
“都是你的錯!”
但盧茉莉不允許他就這麼死去,再捅上幾刀讓他清醒,並掐住他的脖子。
“如果不是你,當初利用職權之便,把我騙去酒店,和那頭姓林的畜生一起......我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終於,終於!讓我等到這一天了!嗬嗬......你個廢物老壁燈!又短又小,連個病毒都扛不住,你兒子都不如!我早就受夠你了!”
她突然發現再怎麼折磨王苟梓,他似乎都沒反應了,且瞳孔正在逐漸變紅。
“嗬嗬,果然是個廢物,這就要死了啊......那就最後,再送你個小禮物吧~”
女人邪魅地笑著,突然俯身低頭,湊近王苟梓的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下一刻,肉眼可見的,王苟梓原本瀕臨潰散的眼瞳猛地一縮!
“嗚嗚......唔唔嗚!!!”
他拚命掙紮著起身,使勁抬起血肉模糊的手臂,油膩的肉臉因憤怒漲得像顆炸彈!
而下一秒,這個炸彈如願以償地爆炸了。
因為盧茉莉高舉匕首,鋒利的刀刃仿佛化身審判之劍,於他頭頂筆直墜落,直接戳爆了他的天靈蓋!接著刀身旋轉,使其化作鋼鐵絞肉機,頃刻便攪碎王苟梓的大腦。
這次王苟梓是徹底沒了生機,連喪屍化的可能都斷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