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低沉的輕笑讓我警鈴大振。
緊接著,男人被涎水洇濕的手掌懲罰般貼在我的腰上,驟然的刺激讓我悶哼一聲。
“不要想著挑戰我的耐心,薑沫,三年前你就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有的是辦法撬開你的嘴。”
“不想在這裡被我……,你最好聽話一些。”
傅晟挑起我的下巴,沙啞低語道:
“說話。”
他尖利的牙齒貼在我脖頸間的血管上時,我承認,這一刻我真的怕了。
“沒有……”
被捆在身後的手指死死掐著手心,我在傅晟滿是侵略性地眸中斷斷續續地回答道。
“沒有跟彆人睡過。”
他終於滿意,卻還是狠心在我後頸上咬了一口。
很疼,肯定留下印子了,傅晟卻很高興的樣子,自重逢後便一直皺緊的眉頭終於舒展開。
可我不明白。
三年前不告而彆的人是他,出軌跟季安在一起的人也是他,我薑沫哪裡對不起他了,分手了還要被他這樣羞辱?
委屈湧上心頭,我用儘渾身力氣從傅晟的懷裡掙脫開,警惕地躲到離他最遠的地方。
霎時,傅晟眸中的笑意僵住,沉沉盯了我好一會兒。
……
等到隔板終於降下去,季安著急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
“阿晟!你們……怎麼了,剛剛隔板怎麼升上去了?”
“沒事,不小心按到了。”
傅晟語氣平靜。
聽到解釋季安像是驟然鬆了口氣,緊接著目光又落到我身上,狐疑道:
“沫兒,你臉怎麼這麼紅,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
我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的異樣。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依舊身姿筆挺,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表情,仿佛剛剛一切旖旎都隻是我的幻覺。
我咬著唇,連帶著表情也難以維係,冷著臉一言不發。
後車座的空間不算小,傅晟原本雙腿交疊坐著,像隻蟄伏暗處的野獸,靜悄悄的,這會兒被我一晾,竟然開始渾身冒冷氣。
那股攝人的壓迫感甚至連副駕駛的季安都察覺了。
等車一停,我立馬逃也似地下了車,直到在包廂落座也沒緩過神來。
幾個老同學喝嗨了要唱歌,暗戳戳地起哄季安和傅晟合唱。
季安紅著臉擺手道:
“我自己唱就好,阿晟他今晚還有事,我不想他太累。”
說罷便點了首情意滿滿的歌。
兩人氛圍正好,傅晟的臉色柔和,目光都沒從季安身上偏離。
這一切,都是我不曾擁有的殊榮。
想當初,彆說唱歌,哪怕是我當眾拉起傅晟的手,都會被他避嫌似的狠狠甩開。
所以我算什麼?
我的視線有些模糊,柔情溫軟的歌曲徜徉在耳中,心卻像被割裂成無數份。
一曲結束,季安羞答答走到傅晟跟前。
全場的燈光似乎都彙聚在兩人身上,耀眼得如同小說裡的男女主角。
然而就在這種萬眾矚目的時刻,一道人影猝不及防來到我跟前。
“薑沫,這麼久沒見了,一起唱首歌?”
我抬眸瞥了一眼,目光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