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歎了口氣,但好在她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早餐隨便帶些就好。”
我點點頭,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看著鏡子裡神色憔悴的自己,唇角的笑容逐漸變得苦澀。
簡單的洗漱完後,我離開了醫院。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從醫院出來這一路上,我總覺得路過的人們都在頻頻回頭打量我。
心中湧起些許不安,我來到早點攤前。
“阿姨,兩杯豆漿,一屜小籠包。”
我打開手機掃完碼,卻聽到了身邊傳來的議論聲。
“是不是她啊,那個做情婦的......”
“就是她,和照片上的那個女的一模一樣,真是不要臉,什麼男人都勾搭!”
我回轉過頭去,兩個女生用充滿惡意的眼神瞪著我,見我在看她們,毫不避諱的提高音量。
“你看什麼看,不要臉的東西!”
早點攤旁人流量不小,這一嗓子吸引到了其他路人朝我投來打量的目光。
任誰突然被陌生人這麼說,心情都會不愉快。
我的話好像徹底點燃了那兩個女生的怒火。
她們嘴角噙著冷笑,更是大聲嚷嚷了起來,“我們說的話哪裡比得上你人臟啊,不知廉恥的東西,一個當情婦睡男人的下賤東西還怕人說啊,你敢做就彆不認啊!”
聚集過來的人原來越多,都是來看熱鬨的。
人群將我圍了起來,讓我不自覺地扯了扯衣領,那種窒息的感覺又來了。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再胡亂造謠,我會直接報警。”
我強撐著開口,額頭也布滿了冷汗。
不要再圍著我了,我快要喘不過氣了,為什麼我總是遇上這種事。
我在心裡呐喊,身體也開始不受控的顫抖起來。
“誒,還真是她,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
其中一個圍觀群眾將手機舉了出來。
我看著手機上的照片,瞳孔猛地一縮,照片上的人是我和薑誌遠。
不過薑誌遠隻有一個背影,我的臉卻是暴露得徹底。
這是我和父親昨天一起吃飯的場景,分明包廂裡隻有我們兩個人,照片是怎麼來的?
恍惚間,我被人直接推倒在地,手心被地上的碎石子割傷,鑽心的疼。
圍觀群眾們看到照片更起勁了。
那兩個女生也得意洋洋地揚起下巴,“我們說得沒錯吧,她就是個下賤的東西,專門做人情婦,挑老男人睡,你看照片上這男人,頭發都白了,虧她下得去手!”
“那個男人應該很有錢吧?”
“說不準,他們吃飯的那家餐廳我去過,消費很高,一頓下來至少大幾千。”
周圍人鄙夷的目光快要將我淹沒,現在的我成了一隻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我張嘴想要解釋,情緒上頭的圍觀群眾卻並不給我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