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沒有猶豫,直接打開了車門。
察覺到我的意圖,周時硯臉色微變,聲音激動,“沫兒,坐回去!”
我看向車內充滿擔憂的三張麵孔,露出安撫的微笑,“彆擔心,我去和他談談,這本就是我和他的事,不能再連累你們,你們等著我,我很快就回來。”
下了車,我朝眼前打著車前燈的邁巴赫走去。
強光刺激著眼膜,讓我一時睜不開眼。
傅晟倒是貼心地關掉車燈。
我走到車窗前,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傅晟,你又在發什麼瘋,你隻對付我也就算了,有必要把我周圍的人都扯進來嗎?”
傅晟危險的眯起眼,漆黑明亮的瞳孔像是鎖定獵物一般直視著我,他冷聲命令,“上車。”
聲音中的威脅意味不加掩飾。
我沒有動,就連腳步也沒有挪動半分。
“我沒有理由聽你的指揮。”我頓了頓,毫不避諱地直視他的雙眼,“你究竟想做什麼,有什麼話就直說,沒必要變著花樣來羞辱我。”
我不是他養的寵物,他有什麼要求我就必須照做。
我不明白,他對我的報複已經夠多了,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還是要繼續擾亂我的生活。
難道非要逼死我他才會滿意麼。
我已經受夠了,現在隻想和他徹底做一個了斷。
傅晟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發出一聲嗤笑。
他神經質般呢喃著,在唇舌間反複咀嚼著“羞辱”二字。
我意識到了傅晟現在的狀態不太對勁,心裡有些沒底。
“薑沫,事到如今,你還要在我麵前裝傻嗎?”
傅晟修長的手指不耐煩地鬆了鬆脖頸間鬆垮的領帶,古井般的雙眸暗了暗。
我不明所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從來沒有裝過傻,也實在搞不懂自己究竟哪裡得罪了你,惹得你一次次地來報複我。”
這是我心裡一直以來的疑問。
我問心無愧,自認為無論是三年前還是現在,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傅晟的事。
甚至因為他,我和家裡人鬨得不愉快,被父親趕出薑家。
由始至終,我沒有任何怨言。
就連我也沒有想過要因此怪罪傅晟,以至於報複他,他這個在感情上先背叛我的人又有什麼資格。
傅晟沉默了片刻。
“薑沫,是你欠我的。”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傅晟的眼神無比認真。
我看著他嚴肅的表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跡象,心中不免覺得荒謬。
我皺著眉頭,在腦海裡仔細搜尋著過往的記憶。
想要找尋那被我遺忘的細節。
我耐心地回憶著過去,卻怎麼也想不通我到底欠了他什麼。
總不可能是我失憶了吧。
我很篤定,自己對傅晟問心無愧。
可是看傅晟這副模樣,也很篤定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我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感覺大腦快過載了。
“看來我和你說不通了。”
我選擇放棄,通過交談,我發現自己和傅晟的思維由始至終都不在一個層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