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晟的眼神落在我身上，眼裡是滿滿的侵略性，“彆一副我欺負了你的模樣，隻要我還沒有提結束，你永遠都是我的情婦，既然如此，你就該遵守情婦的要求，每天和我見麵。”
聞言，我露出苦澀的笑。
有意思麼，這麼反複地折磨我。
“是不是隻有我死了，這一切才能結束。”
我看向身邊的男人，不理解他對我的恨為什麼到了如此執著，如此瘋魔的地步。
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能讓他不厭其煩地折辱我。
傅晟肉眼可見的露出一抹慌亂之色。
他濃密的睫毛抖了抖，眼裡有著不解，“你就這麼想離開我，甚至寧願去死？”
傅晟聲音低啞，聽上去有些受傷。
我閉上眼睛，不去看他的表情。
他憑什麼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我懶得解釋，也懶得和他多費口舌。
反正他從來都不信任我，比起我，他更願意相信季安的話，我說什麼都沒用。
車裡的氣氛十分沉默。
等不到我的回應，傅晟也不再說話，認真開著車。
哪怕我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他時不時落在我臉上的視線。
邁巴赫乘著黑夜兜了一圈，最後緩緩停靠在路邊。
我緩緩睜開眼，透過車窗看到外麵的飯店。
“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
我心情複雜，還以為他會直接帶著我去酒店呢。
傅晟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唇，“剛剛你應該沒吃飽吧。”
他打開車門下了車，我猶豫片刻，也跟了上去。
我的確沒有吃飽，飯局都被他給攪和了。
傅晟挑的是一家火鍋店，店裡坐滿了人，已經沒有空包廂了。
我們去的時候，正巧有一桌人剛吃完，留下一個靠窗的空位。
點菜全程是由傅晟主導，不過他點的都是我愛吃的。
畢竟交往了這麼久，我的喜好他都了如指掌。
以前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選擇恐懼症，他對我的了解不亞於我的親生父母，什麼決定他都能替我做好。
菜很快就上來了。
傅晟將乾碟放在我手邊，將腰片下鍋。
熱氣從鍋底升騰起，夾雜著底料嗆人的辛辣。
這是我和傅晟單獨相處以來，他最安靜最正常的一次。
恍惚間，讓我想起了我們談戀愛時的日子。
我很快就回過神來，看著傅晟那張因為熱氣變得有些模糊的臉，心情十分複雜。
他到底想做什麼，我不明白。
把我帶到這裡來，又一直沉默著，一言不發。
這不像是他以往的風格。
他應該把我帶到酒店，讓我屈辱難堪，說一些嘲諷我的話。
正是因為他現在的表現太過正常，反倒讓我無法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