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打算一直裝睡到傅晟走的,可他就好像跟我過不去一樣一直不肯走,直接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但他越是這樣我越來勁,硬著頭皮繼續裝睡。
但傅晟好像能洞察人的心思一樣,突然開口點破了我的假裝,“我知道你在裝睡,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但我想說我今天都會一直陪著你。”
我,“……”
空氣靜默了十秒鐘,最終還是我敗下陣來,轉身麵對傅晟,“今天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你回去吧,有什麼事我會叫你的,而且這是醫院,這麼多監控,我不會有事的。”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如果有你直接說出來吧,如果讓我猜我真的猜不出來。”傅晟無比真誠地看著我,那真摯的眼神好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
但我對傅晟生不出一絲憐憫,因為我還是很介意他放走季安的事,即使還沒有得到真正的證實,但所看到的已經差不多說明真相了。
於是我狠下心來驅趕傅晟,“對,我就是對你有意見,我非常不想見到你,你滿意了嗎?你要是識趣一點就趕緊走,彆在這裡礙眼。”
說完這些話,傅晟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沒有說話。
我知道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對他說過這種話,自尊肯定受到了侮辱,於是我再接再厲又對他說了很多狠話。
最終傅晟受不了,丟下一句“薑沫,真有你的”之後就走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本以為會開心的,可心裡更多的隻有落寞,好像有什麼東西消失了一樣。
我覺得煩躁,索性不去想,蒙上被子開始睡大覺。
傅晟離開病房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公司,到地方後第一件事先是派人處理掉了季家,讓人通知所有行業都不準收留季安,看到她第一時間通知自己,重重有賞。
他覺得隻有做到這個地步才是對季安的真正的趕儘殺絕。
做完這些事後他才到專門的休息室裡麵休息,今天他奔波了一天,說不累是假的,還被薑沫氣成那個樣子,心累加身累讓他很快進入了睡眠之中。
……
季安得知季家被傅晟解決得特彆乾淨的時候天都快塌了,她沒想到傅晟為了薑沫能做到這種地步,居然讓她成為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而且她已經得到了消息,現在全市都在通緝她,她即使生活在這個小村子裡,也未必是安全的,隻要有人發現她並告訴傅晟,那她這輩子就完了。
季安一下子就崩潰了,隨之而來的是對薑沫的洶湧恨意。
都是因為薑沫,如果不是她,她不淪落到這個地步,一切都是她害的。
季安一想到薑沫現在正享受地躺在床上,或許還和傅晟親密的畫麵就抓狂,一種極端的報複欲望幾乎快要衝出胸膛。
她要殺了薑沫!憑什麼她在這裡受罪薑沫卻在享福,她要把薑沫給殺了。
季安腦海裡冒出這個想法後就再也揮之不去,於是當即喬裝打扮後就出了門。
然而此時的我還在呼呼睡大覺,根本沒有察覺到危險的來臨。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下意識以為是傅晟回來了,有些不耐煩的皺眉,奈何太困沒心思搭理又繼續睡覺。
但很快我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靠近我的腳步好像不隻一個人,而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