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床後第一時間就給薑文卓打去電話詢問周時硯的情況。
“他已經醒了,但情緒不是很好,不吃不喝就那樣躺在床上。”薑文卓隔著電話的聲音帶著滿滿的無奈。
我心更沉了,如果周時硯一直這麼消極下去,注定會被周父一家欺負。
於是我收拾了一下就去找了周時硯,一推開門進去,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周時硯,他靠坐在床上,眼神呆滯地看著前方,就連我進門都沒反應。
而薑文卓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無奈地看著我。
他應該也是勸了周時硯了,隻是無能為力罷了。
我上前走到周時硯麵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眼前的剛突然變暗,周時硯這才緩緩抬頭看我,“你怎麼來了?”
聲音沙啞無力,跟往日活潑有趣的周時硯簡直是兩個人。
可想而知,周父的背叛對他造成了多大的打擊。
“周時硯,你還想不想拿回你媽媽的東西了?還想不想幫你媽媽守護周氏了?”
我居高臨下看著周時硯,一概往日的溫柔和氣。
周時硯眼神閃了閃,自嘲地笑了笑,“我想有什麼用,我又做不了什麼。”
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你可以,你不可以的還有我們。”
“這是我的事,我不想連累任何人。”周時硯低下頭倔強道。
我皺眉,嚴肅道:“你要是這麼說,那我還後悔以前接受過你的幫助呢。”
秦奮就是周父,周時硯的鳳凰男爸爸。
“秦奮手裡有媽媽的東西,彆人不知道我知道那個東西裡麵有媽媽殘留的部分遺產,要是被毀壞或者被秦奮他們發現,我連最後一點權益都拿不到。”
“如果我為了換取媽媽的東西放棄繼承權,到最後也是什麼都拿不到,因為媽媽那個東西是建立在繼承人的份上才有用。”
周時硯越說越煩躁,雙手扶額才勉強穩住情緒。
我在周時硯身邊坐在,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道:“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你彆一直看著不好的一麵,你把更詳細的情況告訴我們,我們慢慢想辦法。”
“反正現在你才是繼承人,秦奮他們能威脅你但實際上也不敢拿你怎麼樣,不然他們也不會放著能直接取你性命的計劃不用,反而隻是拿你媽媽的東西來威脅你。”
“妹妹說得對,他們估計也在忌憚什麼,你沒必要把所有事情都往壞的方麵想。”薑文卓站起來附和道,“要我說隻要我們拖著不回去,他們估計又會換彆的方法來找你,倒時候我們再找到他們破綻進行反擊就好了。”
周時硯聽完我和薑文卓的分析後也覺得有道理,臉色緩和了些,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臉突然就沉了下來,眼裡滿是恨意。
我看到了來電顯示的名字,是秦夜的。
“你接吧,看看他想搞什麼。”在周時硯準備把電話掛斷的那一刻,我連忙提議道。